「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带着瘆人的惊悚意味,响彻整个义庄,惊起野鸟齐飞……
行风手一抖,差点连剑握不住。
尸体被解下的瞬间,所有的棺材盖全部被掀开,内里的尸体登时齐刷刷的立起来,那种场景,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
震撼?
不,是惊悚。
毛骨悚然的惊悚,让人汗毛直立的恐怖。
「大人?大人!」
所有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停尸房,疯似的直冲外头,纪鸣德则是眼前一黑,当场就晕了过去,所幸行风还算忠心,拖着人就跟着跑。
这一口气,足足跑出了二里地。
等着回过神来,众人一个个面色发青,两腿抖得再也跑不了路……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记得,诈尸了?!
「你们马上回府衙,调拨人手,包围义庄。」行风喘着气,拖着昏迷的纪鸣德,着实也是跑不动了,「快!」
「是!」
是以一大早的,满城的百姓都瞧见府衙那边,有了大动静,军士和衙役齐刷刷的出发,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祁越站在街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眼皮子抬了一下,便往碗里扒拉着酸豆角。
他记得,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口味。
真当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尝尝这些寻常之物,也是极为爽口。
没多久,边上一暗。
陈濯面色发白的坐在他边上,「伙计,一碗面。」
「好嘞客官,一碗面,马上到!」祁越回过神,「脸色不好,受伤了?」
「差点埋林子里。」他喝了口水,「绝了我老陈家的根!」
祁越吹了吹滚烫的面条,「别胡说。」
「我可是九代单传。」陈濯轻嗤,放下了手中杯盏,「要是出了事,我家老祖宗会哭的!」
祁越吃了一口面,低头低语,「还能拿祖宗开玩笑,说明伤势不重。」
「是中毒。」陈濯说。
伙计端了一碗面上来,「客官,您的面,请慢用。」
陈濯抵了抵筷子,低头吃着面,「活着的感觉真好,差点真的回不来了。纪鸣德连同义庄那边的人,给我设了圈套,我全然没防备,被他们暗算了!」
「记下这笔账。」祁越沉着脸,「总要讨回来的。」
陈濯嚼着嘴里的面条,抬眸瞧着四下,「还得加倍!」
「后来呢?」祁越问。
陈濯忙道,「有人救了我,替我去毒,但没留姓名,似乎是冲着纪鸣德来的,下手干净利落。」
祁越拿着筷子的手,稍稍一顿,若有所思的拧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