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英虽然也是第一次见湛兮,但是湛兮周身的气度太过平和,当他不锋芒毕露的时候,他看着就是最好相处的人。
于是,樊月英没有犹豫多久,就决定要坦诚相告了。
她皱着眉,叹了一口气,有些沉痛地说:“正是因为知道我所行之事影响太大,所以才不愿意多惹事端,才想着要隐秘行事……”
湛兮不说话,默然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将事情说完。
樊月英也并不扭捏,直截了当地说清楚了。
“我有一员副将,姓罗,名信。罗信是我阿耶异性兄弟的儿子,他与我自幼相识,情同姐弟……”
“年前的时候,铁勒薛延陀部有异动,我阿耶判断他们可能是今年过冬又该困难了,只怕是又该要南下劫掠,便选择了主动出击。”
“罗信在战中,替我挡了一支流矢,因被流矢射破内脏而身负重伤,情况危急……”
樊月英说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冬天到了,北方游牧民族没吃的就准备南下劫掠,这是正常的。
大雍朝武德充沛,就不乐意惯着这群豺狼,秣兵历马直接以(物)理服人——主动出击,也正常。
乱战之中,关键时刻,副将为主将挡刀挡枪挡剑都不为过,更是正常。
然后,不正常的事情来了——
樊月英提及此事,已经满脸暗色与怒意:“乱战之中,罗信被兵卒带走,准备拖到后方去寻军医……但等激战结束,我回到营地,却听说罗信不见了!”
湛兮:“……”
这就是惊奇他妈给惊奇开门,惊奇到家啦!
大变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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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樊月英说的事情,实在太难令人相信了,蔡老板忍不住露出了地铁老人脸:“有没有可能是死的人太多了,你们一时半会没找出他?”
樊月英长臂一展,犹如大鹏展翅,而后嚣张地环臂抱在胸前,她白了蔡老板一眼:“大雍朝的兵卒,身上都有名章。”
蔡老板:“……”哦豁,忘记这玩意儿了。
“章”,即是大雍朝士兵的名牌,士兵将“名章”佩戴在身上,名章上面注明了他们的身份姓名,以及所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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