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飞这么说,秦川顿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张飞久在军旅,又常常练兵,发现了这群人的不同寻常。
想到这里,因为身边有张飞这样武力爆表的人在,秦川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张飞表演。
“我等都是因为灾荒战乱逃难至此的百姓,不是什么逃兵。”那老头身子微微一颤,接着又道,“倒是不知军爷为何至此。”
“哼!”张飞看了看四周围着的青壮们,接着道,“你等这阵型,军中踏鞠常用,寻常百姓可随便摆不出来。”
秦川听到张飞这么说,连忙往四周看了看,只见那八人,前面是老头和另一个拿着长矛的青壮,后面六人,站成两排,姑且可以称之为二三三阵型。
踏鞠,秦川是不知道,但也听说过蹴鞠,没想到,这足球的祖先,竟远在三国,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军中技艺……
“军爷,老汉我之前是当过兵,可现在已经为农二十年了,我等也不打劫,只想安度余年。”老头语中露出一丝讨好,接着又道,“几位军爷,不会想赶尽杀绝吧?”
这老汉,似乎认定了张飞等人并不是商人,而是厮杀的军汉。
秦川想了想,又看了看张飞等人,再看看那些百姓,这才惊觉两方人马的不同。
张飞等人,由于长期使矛使枪,虎口处生出了老茧,而且站姿上也有不同,持着长杆武器,往那一站,便给人一种立如松的感觉。
原来,这三国也有军姿训练……
秦川这才感觉自己想装成商旅有些行不通了,这当时刘备也没提醒自己啊……
“你等定然是张武陈孙余孽。”张飞想了想,接着道,“俺乃张飞张翼德,正是杀死陈孙之人,你等还不快快引颈受戮!”
说着,张飞怒目圆瞪,将长矛往前一送,直指那老头。
“张爷,饶命啊,误会了!”那老头听闻张飞之名,竟直接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讨饶道,“未想是杀死陈孙的英雄,我等真不是陈孙的人!”
见那老头竟真的认识自己,在这江夏城附近,又是山贼逃兵,不是张武、陈孙的人,还能是谁的人?张飞本准备一枪捅死此人,然后再杀个痛快,可想了想,还是转头看了看秦川。
秦川眉头一皱,想了想,又观察了一下周围之人,再看了看不远处开辟出的几亩地,看来,这些人,确实如那老头所说,之前或许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现在,应该就是种田的。
“张将军,且问清楚再说。”秦川将手搭在张飞长矛上,接着又对那老头道,“你不是张武陈孙的人,那又是谁的人?”
“我等只是前些年听闻赵云和张飞将军杀了张武、陈孙二贼,但我等跟他们绝无关系。”接着,那老汉又有些颤颤巍巍道:“贵人可是孙坚将军的人?”
孙坚?秦川被这老汉问的微微发愣,这不是那孙策、孙权的父亲吗?
难不成,这老头竟是和孙坚厮杀过?
“不是,我等是刘皇叔手下。”想了想,秦川还是实话实说,既然已经摊牌了,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接着秦川又道:“老乡,刘皇叔以仁义为本,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实话对你们说吧,此山,现为刘皇叔和孙坚幼子孙权交锋之地,皇叔特命我们来勘察地形,要在此间筑城,对你们,我们是真没有敌意。”
“这……”那老汉微微一愣,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站起身来,沉吟了一会,
又道,“贵人,真不是那孙坚的人?”
“真不是,孙坚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就连他的长子,孙策也死了多年了,现在是孙坚次子孙权在位,执掌江东。”秦川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一些,接着又问道,“老乡,你们是什么来历?”
这老头,还真有些山中不知岁月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