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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闵公二年5(第1页)

【里克已经看透了晋献公的想法,觉得再劝他也无用,转而去见太子申生。申生真的是个很得人心的人,晋献公给他找事的整个过程持续数年,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他一边。这估计也是晋献公忌惮他的原因之一。】

【见到太子申生的时候,里克还没说话,申生先问:“我要被废了吗?”他对自己的处境其实挺心知肚明的,就是纯纯想不开愚孝。里克反而先安慰他,不过说实话这个安慰是有点敷衍的。配合其他史书中里克和太子保持距离,明哲保身的记载,别有一番风味。】

【里克说,国君让你直接治理百姓,又让你率领军队,你需要担心的是这些事做的不好,为什么要担心会被废?何况你害怕的是不孝,又不害怕不能当太子。修行己身而不指责他人,就可以免于灾祸。】

重耳又讥讽道:“里克其人,文治武略皆强于人,可惜他想要的着实是太多了。”他瞥了诡诸一眼又垂下眼,“就连君父临终前托付身后事,也没有考虑将奚齐交给他不是吗?”

诡诸冷言道:“正卿不可势大,骊姬母家卑贱,奚齐尚弱却有荀息为傅。无庶支、无外家,岂非正合晋侯之位?”

“那便继续看下去罢,恐不若君父所愿。”重耳似笑非笑。

【太子申生于是出征了,但是晋献公毫不意外地又整了点幺蛾子。申生出征时,晋献公让他穿着偏衣,佩戴青铜做的玦。偏衣这种衣服本身以后背脊梁骨为限,左右异色;玦这种配饰通常是玉制的,可以发现这个字都是王字旁,王就是玉。】

【申生代晋献公出征,率领的应是上军,由狐突驾车,先友为戎右;而原本由他执掌的下军则安排了其他几位将领。这些人里面值得注意的人是狐突,因为公子重耳是大狐姬所生,公子夷吾则是小狐姬所生,她们两个都是狐突的女儿。】

【先友认为,申生的偏衣其中一色与国君的衣服相同,又得以执掌国家的核心军队,所以建议申生打起精神。他觉得一来上述举动显得晋献公没什么恶意,二来军队都在申生手上,有危险跑路就是了。没有龃龉又有能力跑路,有什么值得申生担心呢?】

【但是狐突并不这么认为,而是叹气道:时间是事情的征兆,衣服是身份的体现,佩饰是内心的展示。所以如果真的尊重这件事,就应该把做事的时间定在起始,彰显身份应该穿纯色,诚心想用某人应该给予符合礼度的配饰。】

【如今国君下令出征的时间是一年的终结,就是希望这件事做得不顺利;给太子穿杂色的衣服,是想远离自己;让他佩戴金属制的玦,是不在意他心中所想。】

【从服饰看疏远,从时间看闭塞;杂色不如纯色高贵,冬日肃杀,金属德寒不像玉质温润,玦又代表离别。太子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吗?虽然我也很想安慰她,但是狄人能打得完吗?】

【狐突的这段话他自己已经解释的差不多了,只有最后一句需要特别解读一下。为什么突然冒出一句狄人能打得完吗的反问,是因为晋献公在这次出征

前曾经对太子申生说过一句“尽敌而反”。当然这句话我们现在还没有看到,要继续往下看这些将领的讨论。】

【率领下军的三位将领也各有想法。下军的戎右说,带领军队的人是接受了宗庙的命令,接受了社神的馈赠,合该拥有纯色的常服。但是太子没有得到常服而是被给予了偏衣,就知道国君是怎么想的。如今太子就算是死依然会有不孝的罪名,不如干脆逃跑。】

【下军这次的主将则说,杂服奇怪不正常,金玦则无可挽回。即使回到国都又有什么用呢?国君已经有对太子下手的心思了。】

【可以发现这些人说话其实都是越来越大胆的,第一个人还在装傻安慰自己,然后狐突指出现实以后,大家伙就开始面对现实。不过按理说晋献公既然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就不可能安排的将领都是太子申生的心腹。】

【但是这段情节中,即使是最开始还对晋献公有所期待的先友,也是站在太子申生的立场上发言的。太子申生得群臣之人心可见一斑了,尤其申生其实也不是夫人的儿子,晋献公的正妻就没儿子。而没了太子,狐突的两个外孙都有一争之力。】

【继续回到众人劝说申生跑路这段,下一位将领说,这衣服哪怕是狂夫也不会穿,何况国君说“尽敌而反”,敌人能杀得尽吗?哪怕杀尽了,还有人给国君私下里进谗言,不如违背国君的命令算了。】

【既然大家基本达成了共识,狐突就想付诸实践了。但这时候最后一名将领则表达了反对,他说,违背命令是不孝,事情做了一半放弃是不忠。尽管我们已经知道了国君不怀好意,我们也不能做不忠不孝的恶事。你还是一死以对吧!】

【嗯……怎么说呢,就最后这人就很怪,尤其是对别人说那你死了算了这种话也太那啥了。但是《晋语一》里有类似的话,是申生听了劝告以后自己说的,说他战死好歹还能有声名存于世间。】

【很好,只能说又到了我们难以理解的高尚品德时间了,表示尊重祝福。】

【既然没跑路成功,那就只能战了。开战之前,狐突还是想再抢救一下,劝申生说:还是别打了吧,以前辛伯谏周桓公的时候说过,内宠与王后并立、外宠与正卿分权、妾生子与嫡子一个待遇、封地上的大型城邑与国都相同规格,这些都是动乱的根本。】

【当时周桓公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最终导致了灾难。如今动乱的根本在晋国已经存在了,你还能安居太子之位吗?你应该保重己身,这才是孝;不战,才是安民。你考虑一下啊!何必要危及自身来更快地获罪呢?】

听到这里,诡诸冷嗤一声:“妇人之仁。”

“长兄若是不够心软,君父年老体衰,未必能与之争。”重耳朗声道,在针对他父亲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压低声音,几乎称得上是刻意展示给在场众人,“我曲沃一脉如非数代经营也不会有今日,不忠不孝又如何?”

“哦,或也有失偏颇。若是君父尚在壮年,本也既不会为美人所动,更不会忌惮自己的儿子。嗣子为群臣认同,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就好像祖父入主翼都后,不也是将一生的事业都安然托付给了君父吗?”

他眉毛一挑:“您为什么没有早些死呢?”

熊恽大笑拊掌:“生前还略有几分声名上的顾忌,如今则不然……哈,真不愧是你晋侯重耳。”

“还要多谢楚君款待一场才是。”重耳礼貌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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