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陆缙沉着脸。
江晚吟顿时便不敢动了,撇了撇嘴,心想陆缙可真是够霸道的。
连拒绝都不行。
不过到底是她受益,她便没再卖乖,冲他浅浅地笑了一下:“谢过姐夫。”
这个时候,明知道不能,故意叫他姐夫的?
陆缙忽然笑了,笑的极为危险:“还想不想睡了?”
江晚吟立马识趣的不再惹火,乖乖闭了眼。
陆缙笑了笑,将她拥在怀里侧躺着,宽大的手落在她腹上,一下一下,力道渐渐加大,却始终险险的避开诱人堕落的深渊。
压了一会儿后,欲|念平息。
只是看着江晚吟睡着时无意识的皱眉和微蜷的手脚,他眼底却黑沉沉的,沉的掩住了诸多情绪。
当真细究起来,江晚吟的不育和腹痛和他都逃不开干系。
若是他发现伊始便将整件事挑明,江晚吟便不必如此铤而走险,冒险去救落水的陆宛。
自然也不会伤身。
更不会有被掳一事。
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难捱。
这些事,感情不深的时候,他只当是有趣,小小的罚她一下。
而现在,再回想起来,却道道都是伤疤。
倘若江晚吟发觉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早到两个月之前,却一直在冷眼旁观,看她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和享受各种拙劣的讨好,甚至,阴差阳错瞒了你母亲的事,会不会怨他?
倘若她发觉他不像她想的这般光风霁月,又会否惧了他?
她如此敏感又胆小,必然是会的。
陆缙抚着江晚吟的眉眼,黑暗中,薄唇压下去,贴着她的唇角细细密密的磨着,又像是要将她完全揉进身体去。
那就最好永远,永远也别知道吧。
反正,她如今,也只有他了。
日子波澜不惊,今年的天冷的格外早。
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朔风起夹杂苍茫雪意。
在江晚吟小日子结束的那一日,陆缙的人带着林启明避开忠勇伯府和立雪堂的人,顺利回了京。
至此,远在青州的最后一丝牵绊也解除。
这场瞒天过海的弥天大谎,终于到了将要戳破的那一日。
与此同时,裴时序尸骨丢失以及半年前被江华容所害的消息也传到了开国公陆骥的耳朵里。
陆骥急火攻心,大病一场。
病中含恨,陆骥遂到了当年为裴絮保留的别院想找一找当年的旧衣,替他们立个衣冠冢。
然一推开门,陆骥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身形瘦削,负光而立。
大约二十三四年纪。
仅是站着,便好似能听见清风拂过凤尾竹时泠泠的响动。
一如当年,那医女头一回在竹林撞到他,
仓皇躲避时发髻拂过的竹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