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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兴安眨了眨眼,这回他总算是知道赵青正是什么意思了,对方这是暗指刚上任的陶任华行事作风不会太强硬。
郭兴安沉思着,赵青正又道,“兴安同志,任何一件事要办成,不仅要讲究策略,还要看天时地利,眼下郑国鸿書记刚调走,陶書记又是初来乍到,这不就是最好的天时地利?”
郭兴安道,“赵書记,我明白您的意思。”
郭兴安说着,心里不免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郑国鸿调走了,他哪里敢冒出调整乔梁岗位的念头。
两人聊了一会,慢慢地,郭兴安突然发觉赵青正现在好像比他更迫切地希望将乔梁调离达关,话里话外都是在督促他抓紧把这事搞定。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外突然有人推门进来,郭兴安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年轻男子,对方没敲门就径直推门进来,郭兴安仔细看了看对方,目光微微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进来的人正是田旭,田旭满脸笑容地走到郭兴安跟前,“郭書记您好,我叫田旭,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了,今晚总算是有幸见到您真人了。”
郭兴安转头看了看赵青正,目光又落到田旭脸上,疑惑道,“你是……”
一旁的赵青正适时出声,“兴安同志,小田是我一个远房亲戚。”
郭兴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脸上热情起来,“原来是赵書记的晚辈,小田,你好。”
田旭笑道,“郭書记,今晚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郭兴安笑道,“小田,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既然是赵書记的晚辈,那也是我的晚辈。”
田旭笑道,“郭書记,那以后我们可得多走动,我现在正好在达关县做点小生意,以后少不得需要郭書记多多照顾。”
郭兴安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扫过赵青正,笑呵呵道,“好说。”
两人热络寒暄着,直至郭兴安的手机响了起来,郭兴安看了下来电显示,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随即朝赵青正致歉了一声,走到外头去接电话。
电话是誉江河打过来的,郭兴安走到外面走廊后,这才不耐烦地接了起来,“什么事?”
电话那头,誉江河道,“郭書记,您现在在西风峡谷景区度假村?”
郭兴安目光一凝,“小誉,你跟踪我?”
誉江河连忙道,“郭書记您别误会,我现在就在度假村,正好看到您的车子,所以打电话问一问。”
郭兴安声音有些质疑,“你这么巧在度假村?”
誉江河道,“郭書记,我真没骗您,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跟踪您啊,我是真的刚好在度假村,咱们现在能不能见面聊一聊?”
郭兴安目光变幻了一下,旋即点头道,“行,你在外面等我,我呆会就出去。”
挂掉电话,郭兴安走进包厢,跟赵青正告辞道,“赵書记,实在是抱歉,我有点事得先走一步。”
赵青正笑道,“没事,你尽管去忙,正事要紧。”
郭兴安点点头,又亲切的地田旭道,“小田,回头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联系,对了,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吗?我把我的电话给你。”
田旭点头说了声好,拿起手机记下了郭兴安的号码,而后又把郭兴安亲自送到门外,看着郭兴安离去后,田旭这才返回包厢。
包厢里,赵青正看着田旭,瞬间就拉下脸来,“谁让你露面的?”
田旭冷笑道,“说得我好像不能见人似的。”
赵青正,“……”
赵青正心知自己这话有可能又触碰到了田旭的敏感神经,对方对于任何能跟‘私生子’产生关联的字眼都极为敏感。
赵青正缓和了一下脸色,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主动露面,以后真要有啥事,我自然会跟郭兴安打招呼。”
田旭撇嘴道,“在黄原知道我的身份的人也不是没有,你以为现在还能瞒得所有人都不知道?”
赵青正轻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他不想让田旭在黄原瞎搞,同时也把其自个身份搞得人尽皆知,所以之前田旭说要跟段珏到达关来折腾点事做,赵青正是举双手赞同,恨不得让田旭别呆在黄原,但这种话他能在心里想,却不能在嘴上说出来,否则这兔崽子有可能做出更为叛逆的事情。
想他堂堂一个省里的副書记,面对这兔崽子却还得小心翼翼,时时照顾对方的情绪,赵青正不由感到无奈,为了这个亲儿子,他算是费尽了心思。,!
郭兴安眨了眨眼,这回他总算是知道赵青正是什么意思了,对方这是暗指刚上任的陶任华行事作风不会太强硬。
郭兴安沉思着,赵青正又道,“兴安同志,任何一件事要办成,不仅要讲究策略,还要看天时地利,眼下郑国鸿書记刚调走,陶書记又是初来乍到,这不就是最好的天时地利?”
郭兴安道,“赵書记,我明白您的意思。”
郭兴安说着,心里不免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郑国鸿调走了,他哪里敢冒出调整乔梁岗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