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将桌上的杯盘扔给王姐后,张劲推着何清浅的轮车回了房间。
本来,何妈妈的意是自己这个当妈的与女儿清浅住一个房间照料的,但是被张劲坚持拒绝了。
张劲认为,自己作为唯一一个能应付得了,如今何清浅任何突发状况的人;作为何清浅的主治医师;作为比何妈妈更懂得该如何照顾病人的人;作为远比如今jīng力交瘁的何妈妈更加jīng力充沛的年轻人;与何清浅同住一室,并负责照顾她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听到张劲一条一条的讲着道理,何妈妈虽然觉着已经与张劲分手的女儿,再与张劲同居一室似乎不太妥当。但张劲说的又是在有理有据,何妈妈无从辩驳。再加上这不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而是医生与病人一起。
所以最终,相争一番后,何妈妈对张劲的强词夺理也只能点头应下!
对现在的何妈妈来说,只要女儿能够活过来,这些细枝末节都不重要。更何况,她这个当妈的也知道,张劲就是何清浅曾经的,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男人!
这一对曾经感情眷眷的情侣,早就做过所有男女之间能做过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男女大防,这些生人回避的事情也就更加不重要了。
所以,如今何清浅的房间,就是张劲的卧室。晚上,她的轮床就摆在张劲的床边,两人并排卧着,就像是住在一间酒店的标准间中一样。
至于张劲的卧室在楼上,而块头不小、分量不轻的轮床上下并不方便的问题,也很容易解决。以张劲如今夸张的力量,轮床与何清浅加起来的分量对他来说,也不过如轻飘飘的一捆稻草、或是一床被褥而已。
如果不是怕自己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张劲甚至可以抬着轮床和轮床上的何清浅,一跃跳上二楼的露台,从露台门zìyóu进出!
所以,张劲对于每天需要抬着轮床、以及轮床上的何清浅上上下下,丝毫不觉困扰,不觉麻烦,认为轻而易举!
…………
当饭后的张劲,轻松的扛着何清浅和轮床走上楼来,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占据了同处二楼肖非房间的何妈妈,听到脚步声后,突然从自己的卧房中探出头来,一边招手一边招呼道:
“小劲,你过来一下!”
张劲推着轮车进入何妈妈的房间时,见到房间中的小几上,正摆着那只不久前,自己刚刚从医院寻回来的黄sè箱子。也就是那个在何妈妈口中,装满了何清浅这辈子最珍重宝贝的箱子。
何妈妈指着箱子对张劲说:
“小劲,清浅的箱子密码我不知道,你能想办法把她打开么?”
见到何妈妈理直气壮的想要窥探自己女儿的隐私,张劲顿时犹豫了,嘴里期期艾艾的说:
“文阿姨,这是清浅的秘密,我们还是先不要打开了吧?等清浅醒了,如果您还想看,而清浅也认为可以给您看的话,我想她会给你看的!”
听到张劲含蓄的拒绝,何妈妈继续劝说道:
“我说过的我家清浅的rì记,一定就在里面。你把箱子打开看看,就知道你文姨不是骗你的!”
“文姨,我信!我知道您不是骗我的。所以咱这个箱子还是别打开了!就算您一定要我看,咱们等清浅醒了,让清浅给我不好么?”
张劲说着,就后退不迭的推着何清浅的轮床想要离开。然而,张劲这说辞,张劲这态度,让何妈妈觉着张劲似乎仍然有些芥蒂。心系女儿,深怕张劲不肯用心治疗的她顿时钻了牛角尖。
所以,当张劲推着轮床出门转弯的时候,张劲的余光看到了这样一幕:何妈妈从行李中,抄出了一个应该是订书器之类的东西,高高举起就要往箱子上砸。
装着何清浅宝贝的黄sè箱子是普普通通的硬质塑料箱,不会太坚固,如果何妈妈发了狠的话,肯定有办法将之砸开。于是,怕伤到内中何清浅‘宝物’的张劲见到这一幕后,连忙叫停:
“等等文阿姨,您别砸呀!我来开,我来开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