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到这个,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
她虽然不稀罕小槐花,但是小槐花毕竟是她的女儿。
而且,棒梗又不争气,眼看着指靠不住,秦淮茹将来也许得靠女儿养老。
要是小槐花嫁给一个青皮,那她只能跟着喝西北风了。
秦淮茹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将棒梗拉到堂屋里,神情严肃的问道:“棒梗,张家小子到是怎么回事?”
棒梗道:“娘,张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厂里的工人,那个小儿子名叫张大兴,从小不正经混,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张老爹本来喜欢张大兴想把工位传给他,可是张大兴没有文凭,而张老爹是机床厂的技术工人,所在岗位需要一定的文化知识才能接班。
实在是没有办法,张老爹只能把工位传给了二儿子。
张大兴觉得张老爹实在是太偏心了,索性也不找工作,就在街头上同那些青皮们胡混。
这也倒罢了,那些青皮们也有不少搞钱的道儿,要是聪明点的话,也吃喝不愁,关键是张大兴是个蠢货。
前年下大雪,张大兴在外面晃悠一整天,也没有搞到钱,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想回家看张老爹的脸色。
所以他就跑到了京郊的红星公社,趁着村民们不注意,钻进人家的院子里,想将鸡笼里的大公鸡偷走。
你说说他,是怎么想的,大雪天村民们都不能干活,只能窝在火炕上唠嗑。
那家在听到有人偷鸡,立刻拎着木棍跑了出来,张大兴被抓了个正着。
本来偷一只大公鸡不算什么,只要赔两块钱也就罢了。
关键是鸡笼里有十来只大公鸡,那户人家非要说张大兴偷了他家十来只大公鸡。
十来只大公鸡在京城的菜市场上价值二十多块钱,如此一来就算是重大案件了。
特别是还是偷公社社员的,性质更加恶劣,即使是张老爹托了关系,找了人说情,最后还是被关了整整一年,今年才刚放出来。”
“是个偷鸡贼啊!没出息!”秦淮茹听明白之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拦小槐花。
就在这个时候,小槐花哼着小曲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脸色严肃的样子,小槐花乐呵呵的说道:“娘,你们这是干啥呢,是不是哥哥又惹事了?”
秦淮茹指了指凳子:“小槐花,娘有事儿问你,你先坐下。”
“什么事儿啊,搞得这么严肃!”小槐花感觉到有点不妙,但是还是坐了下来。
秦淮茹问道:“小槐花,你是不是跟张家的张大兴好上了,就是那个偷鸡贼?”
小槐花没有想到事情被曝光,扭过头狠狠的瞪了棒梗一眼,然后看着秦淮茹说道:“娘,偷鸡贼怎么了,我哥哥当年不也是偷鸡吗?你怎么能看不起偷鸡贼呢!”
这话差点将秦淮茹气晕过去。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瞪着小槐花说道:“你哥哥是你哥哥,你现在是要嫁给那个男人,张大兴没有正式工作,将来怎么养活你?没有房子,你们结婚,住在哪里?”
“娘,看你这话说的,我哥哥当时跟黄艳玲结婚的时候,也没有结婚啊,当然是你养活我们了。还有住的地方就更简单了,黄艳玲也跟我哥离婚了,他那间屋子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可惜了,还不如让给我跟张大兴住。”小槐花理所当然的说道。
棒梗本来对秦淮茹养活黄艳玲并没有在意,但是听小槐花说要抢走自己的屋子,顿时不愿意起来。
“小槐花,你什么意思啊,那间屋子是我的。”
“你的?”小槐花从小也被秦淮茹宠坏了,脾气相当的暴躁,要不然在原着中,娄晓娥回来后,她也不能干出抢娄家产业的事情。
小槐花站起身,双手掐腰说道:“棒梗,现在男女平等,我也是贾家的人,这是贾家的屋子,自然有我一份。你要是想要屋子,可以现在娶个媳妇儿啊。”
说着,她好是觉得不解恨,冷哼了一声说道:“对了,我忘记了,那是因为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我可是听黄艳玲说了,你不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就算棒梗在弱攮,此时也暴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