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礼摇了摇头,“没什么。”
胶州军也是今年才被召回,难道是巧合?
“胶州那个地方,不是很乱吗?吴大哥去那里干嘛?”
吴达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珠转了转,不知该如何回答,干笑了两声:“有熟人在胶州,我跟着他做点小买卖。”
做点小买卖?什么买卖做得身上添这么多伤?
沉礼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他走路的姿势看上去确实挺像行伍出身。
但若是军中的人,来参加武举干嘛?
“久等了,菜好了,准备吃饭吧。”沈曜用一个托盘将菜和酒端了上来。
吴达鼻子率先闻到了味儿,肚子里的馋虫立即就被勾了起来:“唔什么味儿,这么香!”
“鲜花豆腐、椒盐八宝鸡、糖醋鲤鱼、鱼香肉丝,还有一道干煸豆角,都是一些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吴兄你的口味。”
吴达实在没想到,沈曜一个大男人,手艺竟然这么好,家常菜都能做得这么色香味俱全。
他忍不住向沉礼竖了竖大拇指,“沈曜家的,你可真有口福!”
沉礼笑着起身给他倒酒,“来,吴大哥,多喝点。”
酒足饭饱之后,吴达打了个饱嗝,醉醺醺地拉着沈曜道:“兄弟,要不你来我麾下做事吧?”
沈曜:“……”
沉礼:“……”
“反正武举都已经结束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胶州军中军兵马使。之所以隐瞒身份参加武举啊,就是为了监督武举考试的公平公正,明白吗?沈兄弟,我看你是个人才,不如你跟我回胶州吧。你放心,到了胶州,我罩你!”
听他这么说,沈曜就明白了。
朝廷为了防止武举考试中有任何有失公允的事情发生,故意安排了吴达假装考生潜伏在考场中。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还特意选择了一个刚回京不久的外官。所以负重考试时,他才会第一个站出来,指出米袋被掉包的事情。所以后来才会传出,主考官被换掉的消息。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
只是沈曜不明白,他一个内部人员,为什么最后还挺进了“决赛”?
吴达解释说:“一时技痒。”
“……”好吧,想到那些在吴达手底下被虐菜的考生,沈曜在心底同情了他们一秒。
对吴达的邀请,沈曜只能委婉表示,自己也做不得主,得看朝廷如何安排。
“而且我与夫郎新婚不久,不舍与他分离。”沈曜一点不见外地拉着沉礼的手秀恩爱。
吴达瞧得心中酸涩不已,“真好啊,若不是这些年在军中耽误了娶亲,我这年纪小孩都应该会上树了。”
沉礼笑着道:“吴大哥的缘分一定在前面等着你。”
吴达叹息着摇摇头,“喝酒喝酒罢,来来,我敬你们俩。祝你们夫夫俩永结同心,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