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一声发自哈达,他的双眉被朗月两指挖出,痛得在地上乱滚,端木赐良得意地上前,一脚点在他的死穴上,止住了惨厉的叫号。
西来群侠束手无策,看到这种激厉的打斗,连庄佑左棠等人,都觉得无法插上手帮忙。
欧阳子陵眼见不忍,正要上前,却被独醉生一把拉住了,轻声在他耳旁说:“老弟!上不得,他们是中了‘失性芝’的毒,本性已泯,力大无穷,将雄精珠借我一用!”
欧阳子陵掏出珠来给他。
独醉生接过来,含在口中,又满饮了一口茶,走至场中,猛运真气,茶化成无数急雨,喷在每一个人的额上,身上!
一个老僧为茶一喷,神思一清,攻势立停,胸前受了朗月一掌,立刻扑地不起。
其他各人也停了手,赫尔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的倩势,呆了一下,狂呼了一声:“师兄!”
举掌自毙天灵,颓然倒地,另外的两个老僧亦是学他一样,砰,砰两响,是光头撞在石地上之声!
一场激厉无比的打斗,就此停止了!
朗月愕然惊立,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独醉生朝他歉然地道:“这怨不得令师弟,他们是受了毒药,迷失本性,所以如此,在下发现太迟……”
朗月一言不发,在地下挟起与自己同来三个老僧的尸体,朝端木赐良瞪了一眼,然后才沉痛地说道:“呼音寺拜受堡主之赐,永世不忘!”
说完冲出厅门,如飞而去。
端木赐良朝着他的背影,嘿嘿冷笑道:“你们同室操戈,跟我有什么关系!呼音寺不过是几个臭喇嘛,难道我还真怕你们不成,来人,把死尸丢到蛇谷去!”
立刻有弟子过来,将满地狼籍的尸体抬了出去,又有人拿了湿布进来,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独醉生冷笑道:“好一个同室操戈,堡主真会推托关系,只怕呼音寺不作如此想吧!”
端木赐良耸肩头,满不在乎地笑道:“驱虎吞狼,这又不是我发明的方法,朋友何责我太深,只是你能认出‘失性芝’的功效,而且更能将它解了,没事咱们倒要深交一下。”
独醉生掉头不去理他。
欧阳子陵站起来道:“这件事的曲直,自有呼音寺与堡主计较,我们不便多谈,只是我们方才看了堡主行事对人,内心不无戒惧,请问陈崔二位姑娘是否健在堡中?”
端木赐良悖然作色道:“这个当然,欧阳大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崔萍被欧阳子陵一语提醒,生怕端木赐良也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连忙接着道:“堡主可否容我们先会面一下!”
端木赐良慨然道:“这当然可以,不过我声明在先,为了防她们逃走,我给他们服了散功水。除了功力全失外,别无其他作用,诸位尽管放心,若要恢复功力,我也有独门解药,她们就住在百花楼上,我们同去一访如何?”
大家听他如此一说,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不过总觉得见上一面比较放心,当下站了起来。
庄佑笑着道:“老毒物,有些地方,你还不失为掌门风度!”
端木赐良不答话,领头前行。
众人跟在他后面,只有金姥姥不见踪影。
大家以为她打败了无颜见人,遂也不去理会,行行重行行,慢慢地走到花圃,百花楼已然在望。
端木赐良将门户一重重地打开,走到楼上一看,只有崔珏被点了哑穴,躺在床上,陈慧珠不见踪影。
端木赐良自己也觉得奇怪,衣袖凌空拂出,解开了她的穴道。
崔珏见了众人与老父进来,恍同隔世,扑在崔萍的怀中哭着叫道:“陈妹妹被金姥姥劫走了!”
崔珏定了一下神,缓和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才娓娓地道出陈慧珠被掳走的情形。
原来金姥姥趁着朗月在拚斗的当儿,轻轻地离开了前厅。
是时大家都为场中的紧张局势所吸引,无暇注意,只有七毒天王端木赐良似若有意地瞟了一眼。
金姥姥的身形何等迅速,一出厅门,立即像一支离弦的急箭,飞也似的赶上了百花楼。
两个女孩子根本不知道前面所生的事故,依然在那儿愁眉相对。
蓦而红影一闪,眼前出现了一身火红衣衫的金姥姥,形色匆忙,喘息微闻。
陈慧珠姗然地迎上去道:“姥姥匆匆而来,有什么见教?莫非是我陵哥哥来了?”
这小妮子这些日子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