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秦伸手阻拦了她。
文竹抬起头看着苏秦。
“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苏秦叹了一声,说道。
文竹愣了愣,随后抿嘴勉强笑了笑:“多谢苏公子宽慰。”
“文竹姑娘,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几无二三,所以”
苏秦笑笑,后面的话不再说了,只是端着茶盏喝茶。
不知是苏秦的这种说话方式打动了她还是怎么回事,她不知不觉地倾吐起了往事,从她小时候说起,一直讲到了她出了事。
原先苏秦不太明白西门君慧为什么要找自己,此时听了她的一番叙述,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文竹的父亲是一名天才,文武兼修,儒道已经晋升到了大学士文位,武道虽然境界不算高,才七品,不过在钱塘这个地方,也还是小有名气了。
而且,正巧不巧,文竹的父亲修炼的就是金钟罩。
文竹十岁那年,他的父亲收了一个徒弟,就是被苏秦打死了的那一个。
文竹的父亲很喜欢那个徒弟,不但把他当成了儿子一般,而且倾囊相授。
文竹的父亲就她一个女儿,除此之外再无子女,所以他就把那个徒弟当成了儿子一般。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他的那个徒弟不但没有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与外人联合,害了她们一家。
最后,文竹一家惨遭迫害,家破人亡,她的父亲也被流放南蛮,而她,则被丢进了教坊司。
文竹可能是很长时间都没找到人说这些事了,此刻才找到了机会,所以越说越多,越说越想倾吐,再加上苏秦又很安静地听着,所以她的倾诉愈发得到了释放。
她娓娓地说着,甚至于把父亲练武的一些细节,也讲了出来。
苏秦本来只是出于礼貌地听着,但听着听着,他忽然心里一动,因为他听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爹爹每天都起得很早,他一起来,就把那种药涂抹在了身上,再不停用木棍拍打”
苏秦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咚咚直跳。
他突然之间领悟到了一种全新的修炼之法。
金钟罩不只是拍打就可以了的,还要特殊的药物涂抹拍打。
他现在没合适的药物,那么壮体方想来应该是可以的。
那么是不是说,他以后先把壮体方熬成了糊状,然后把壮体方涂抹在身上,再催动系统,一起挥舞和拍打,如此一来,不但铁臂拳得到了练习,金钟罩也可以得到修炼。
苏秦越想越是兴奋,到了最后,他恨不得立即站起身来就跑回去试一试。
不过,他一抬头,却发现了文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唉——”
他在心里幽幽一叹。
“算了,明天再说吧。”
既然文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倾诉,那就满足她一下吧。
苏秦于是又认真地听了起来,时不时嗯啊一下,或者附和一句。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苏秦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机会,急忙站起来道:“文竹姑娘,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唉呀,怎么就这么晚了?”文竹很是惊讶。
“是呀,所以,我得回去了!”
“苏公子,等等——”
文竹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过了一回儿,她拿出一本发黄的书籍递给了苏秦。
“苏公子,这是我父亲以前留下的习武手札,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送给苏公子了,就当是感谢苏公子为我报仇雪恨的酬金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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