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平张了张口,“我——这是宁宁塞平安枕头里,被平安发现,平安要扔,我担心被我娘看到,追着我问扔干什么,你我拿什么避孕,才不得不放包里。现在听明白了吗?”
周建业听得很清楚,但他宁愿自己聋了,“这么说你没想跟我试试?”
“我——你想什么呢。”林和平说出来,意识到什么,歪头盯着周建业,“你不会,是想,想跟我试试吧?”
周建业下意识想说是,到嘴边忙拐个弯,“以前没想过。”
“什么时候开始想的?”林和平忙问。
周建业:“刚刚!”
“刚刚?”
周建业微微点头,道:“我以为你动了凡心,第一反应不是你无视协议,不讲信用,而是觉得对象换成你,未尝不可。”
“未尝不可?!”林和平惊叫。
周建业耳朵听,“小点声,别把老张招来了。”
林和平连忙压低声音,“周建业,你是不是吃太多,脑袋吃迷糊了?”
“不正常的人是你。整个青潭镇加部队家属院,能找出一个像你这样,随身带着这东西的吗?”周建业反问。
林和平张了张口,“……我这不是忘了吗。”
“你不但忘了,还忘了告诉我,害得我误会你。”周建业很不客气地指责,“竟然还觉得我异想天开。”
林和平想说,本来就是你异想天开。可这东西不是周建业放她包里的,也不是周建业送她的,她这样讲,真有点不跟人讲理。
周建业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机会,“无言以对?那就听我说完。我刚才说未尝不可,并不是因为一己私欲。”
“你还能为了我?”林和平说着,不禁嗤一声。
周建业点头,“就是为了你。”
林和平不禁皱眉,“周建业,大学学的不是军事知识,是如何拐骗无知女人吧。”
周建业没指望三言两语就把林和平糊弄的不知东南西北。她能这么好骗,上辈子也不可能把事业做得那么大。
周建业指着床,示意她坐下,拉张椅子坐她对面,“我兄嫂在闹离婚,爸妈忙着跟那个亲家斗智斗勇,没空管我。他们在首都,我在这里,相隔千里,也鞭长莫及。
“你在你爹娘眼皮子底下,今年你忙,没空养孩子,你娘理解。一年后,两年后,三年后,你招待的中学生都能独当一面,你娘不催,你二婶也得催。”
林和平微微摇头。
“不催?”周建义不信。
林和平:“我碰到我们村的妇女主任了,听她的意思希望我晚婚晚育。回头我娘催,我就说县里让我三十五岁以后再生。”
周建业很想说,三十五岁以后也行。
但一想要当九年和尚,期间还有可能被挖墙角,他在部队还不知道,周建业顿时不敢赞同,“咱们就算十年,十年后你找谁生?”
林和平没想这么远,看向周建业,“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周建业看一眼手里的东西,“我说过了,对象是你我能接受。刚刚你看到这东西,没觉得恶心,反而不好意思,是不是说对象说我,你也能接受?”
“我……”林和平刚刚也没想这么多,“我是觉得这东西比较私密,不该光天化日拿出来。”
周建业试探着说:“你可以想想。”见她没露出厌恶之色,就继续说:“你那么疼宁宁,我如果没猜错,挺喜欢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