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劲喉头耸动着狠盯了了自己一眼后,就扭过头去开始cāo持起属于自己的‘飞龙汤’。北宫朔月很贱格的凑上前去,用显然是给张劲听的话,对其他人说:
“叶红嫂子、老姐、纤纤姐、莫rì根大哥……你们要不要尝尝咱胖子的手艺?不过老劲就不用了,人家大厨可看不上咱的水平。”
北宫朔月不但话里带着挑衅的味道,而且这家伙还气人的就站在张劲的身边,让手中飞龙汤的香气时刻缭绕在张劲的鼻端,勾引着张劲的馋虫。
当包括三位女士、三位鄂伦chūn大哥在内的几个人,在北宫朔月的盛邀下一人品尝了一口,并纷纷竖起拇指表示赞誉后,胖子的心气更胜,尾巴翘的更高了。
没好气的扫了一眼这个挑着眉梢享受美味羹汤的胖子后,张劲眼不见心不烦的低下头去,专心的处理起属于张劲、叶红二人的飞龙汤来。
张劲处理飞龙的手法可是比北宫朔月复杂的多,根本不是拔毛、去脏、下锅这三步走后,就完事大吉那么简单。
而是用小刀把去毛后比普通家鸽也大不了多少的整只飞龙鸟,按照头、翅、腿、脏、脯细细的分解开来。
然后,又从中jīng挑细选后,剔骨切丝。
很快,砧板上就堆起了十几堆小堆。
脯肉、腿肉、冠肉、鸟肝、鸟肠、鸟胗……分门别类,而且每一根肉丝用肉眼都比较不出粗细差距,每一根肉丝都绝不会比人的头发丝粗上多少。
绝对只有张劲那堪称天下第一的刀工,才能用一双手、一把刀加工出这种堪称‘jīng密’的食材。
仅从此一端,就能看出张劲即将烹制的飞龙汤的jīng致,而与之相比,北宫朔月那囫囵水煮的手法,简直粗糙如原始人的‘茹毛饮血’。
看着大家在勉强适应了自己飞龙汤的香气后,均围着正双手匆忙的张劲,对张劲切出如jīng密机床加工出的肉丝啧啧称奇,北宫朔月忍不住一边啃着飞龙鸟的鸟翅,一边酸酸的说:
“切的漂亮有啥用?这东西是吃的,可不是看的。搞得jīng致,也未必就有咱囫囵炖味道好!”
张劲很不屑的飞瞟了这念叨着‘葡萄酸’的胖子一眼,并没有反击。张劲只想看看,一会儿等自己的‘白煮飞龙汤’做好后,这死胖子还能不能硬的起嘴来。
很快,那只轮到张劲使用的锅子,在刷洗干净又注满清水挂在火塘上后,再次冒出了白汽。
于是,张劲就率先把切成丝的飞龙鸟胗放了进去。接着随着锅底有气泡出现、随着锅水小沸、锅水大沸,张劲又依次把鸟爪、腿肉放了进去。
张劲并不闭锅,所以蒸汽自然腾腾四溢的充塞满整间不大的撮罗子。但是让人诧异的是,锅中弥散的蒸汽中裹挟的味道,不但远远无法与之前北宫朔月那开锅香气相比,甚至连香味都算不上。
仿佛鸟胗未曾洗清的淡淡腥气,压住了属于鸟肉的香味,让这种味道虽然不刺鼻,但也绝对称不上好闻。有些类似于家禽屠宰场中的那种腥臭的味道,绝对无法让人提起任何的食yù。
“难道他的这锅飞龙汤弄砸了?”
这是除了张劲之外,所有人的想法。
毕竟良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谁知道手艺堪称‘超级大厨’的张劲,会不会被北宫朔月那个死胖子气的手一抖,把这道看起来做法很复杂的羹汤给弄成‘毒药’啊?
当三位美女还在肚子里措辞,想要对‘失败’的张劲表示‘慰问’,北宫朔月这个怀着‘落井下石’不良心的胖子,便拿出了胜利者的姿态,率先咋呼起来:
“我说老劲,这就是你的飞龙汤?这种味儿你确定它能吃?你是大厨,你该知道的,这好东西可是要sè、香、味俱全的啊……”
对于胖子相当于‘胜利宣示’的‘大惊小怪’,对于死胖子那明明笑着却假惺惺装作遗憾、惊讶的嘴脸,张劲回以鄙视的白眼,口中更是用长辈教训小辈、前辈教训后进的口气说:。
“不懂就老实儿的看着,别胡咧咧的丢人!你这种只知道吃的吃货,只要关心结果就够了,过程中你就给咱闭嘴。要是真说到厨艺的话,你懂么?”
一句话,不但把幸灾乐祸的北宫朔月噎的直翻白眼,同样也压下了其他人的心底疑问,赌住了几位美女行将出口的关切安慰。
用一句很给力的话塞住北宫朔月的破嘴后,张劲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沸腾的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