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高坐在树杈上的张劲见到躺在地上的北宫朔月气息稍定,皮球似的肚皮翕动频率慢了许多,忍不住嘴痒的再次开口挑衅。
张劲的得瑟,让北宫朔月恨的牙根儿痒,却狠无力,只能恨恨的对高高在上的张劲比了个中指后,咬牙切齿的对他施以口诛笔伐:
“你丫的就缺德吧?就欺负我胖吧?有种你别跑!”
“谁让你胖的?谁让你腿慢的?你追不上能怪谁?再说了,就算我不跑,你还能咬得下我一块肉来么?不吹牛逼的说,老劲我想摆平你的话,一只手就够了。”
张劲说着话的时候,还用力的晃悠着屁股下坐着的树枝,随着树枝的起起伏伏而一颤一颤的,显得很是悠哉,也很是气人。
张劲的大实话让北宫朔月再次无语,只能对蹲在自己头顶上的张劲翻了翻白眼儿后,闭目无语。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见到北宫朔月挺死猪,给自己来了个无言的抵抗。张劲一时也没了说话的兴趣,于是干脆向北宫朔月看齐,闭上了眼睛,一边享受树枝颤动时如秋千般晃动的惬意,一边感受阳光穿过林隙落在身上的温暖。就这么和北宫朔月俩,一上一下,一坐一卧,一动一静,相对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仿佛已经睡着的张劲才突然说话了:
“胖子,你家有没有不能学别家功夫的家规?如果没有,我教你一套身法怎么样?”
张劲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询问,让之前同样仿佛睡着了的北宫朔月仿佛被突然惊吓到一样,陡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了张劲好一会儿后,北宫朔月才期期艾艾的回答道:
“学习倒是没有限制,只不过不许外传!”
“没有就好,我教你一套功法,虽然未见得能让你追的上我,但是绝对能让你比现在跑的快!”
张劲说着,就睁开了眼睛,从树上跳了下来。
见到张劲似乎有立刻教学的意思,北宫朔月有些感动,有些慌,心头有些堵。连忙推诿道:
“老劲,你真要教我?你可得先想好了,你怎么跟你的师门交代?这外泄师门功法,自古以来可就是大忌。一般来说,未经允许轻易外传,可是可以当做叛门来看的!”
“放心,我没那么傻?真正不能传的我也不敢教你!既然教你,自然是能教的!”
张劲说的很含糊,就好像他的背后真的有师门一样。当然这也正是北宫朔月所希望的,只有张劲背后有硬扎的靠山,或者有几大家族都摸不清楚的背景,才会让几大家族不会铤而走险,为摒除家族威胁,将张劲扼杀于无形。这样,北宫朔月才不用在家族与兄弟之间左右为难,不担心失去这个唯一的交心兄弟,也不担心家族逼迫自己伤害这位兄弟。
而且,作为张劲的死党,北宫朔月很确定以及肯定,张劲绝不是野心勃然的野心家,至少只要有自己和姐姐在中间斡旋,张劲绝对不可能伤害的自己的家族!
这对北宫朔月来说,无疑是最完美的平衡!甚至比张劲直言相告,还让他舒服。毕竟,如果张劲告诉了他,自己就是独行者,那么北宫朔月为了维持这种平衡,就要为张劲保密!
这对从小接受家族教育的北宫朔月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因为对家族的隐瞒,就是对家族的背叛!
所以,张劲的含糊其辞,对北宫朔月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表态!这也是一直以来北宫朔月宁可装糊涂,也不愿意就此询问的缘故。
当然,张劲虽然含糊其辞,但他也不愿意欺骗自己的死党,不愿意欺骗这位真正的朋友,这位自己能够交心的死党,所以虽然张劲话中有误导之嫌,但其实他所说的却也绝对不算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