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还。
像他这样的人,在这个汴京城里,自然是占多数的。
善财难舍啊!
……
赵煦站在先帝的封桩库前,看着一箱箱的财货,在被吏员清点后,送了进去。
他看着这些财货,从他身前经过,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色。
朕的钱!
都是朕的钱!
每一个铜板,都是朕的!
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个守财奴。
因为他很清楚,要用钱的地方,以后很多很多。
所以,要搞钱,大把大把的搞钱。
只有封桩库里,存满金银、绢帛、香料、珍宝,他的安全感,才能被填满。
世上无难事,只怕没有钱!
对皇帝来说,尤其如此!
石得一站在他身旁,低声汇报着:“大家,臣听说,昨日济阳郡王回府后,就已经勒令其家人,命那范家正店在今日日落之前,还清一切借款、欠税、利息……”
赵煦微笑着点头:“济阳郡王,朕之舅祖,自然和朕是一条心的!”
石得一低下头去。
带着人,在旁边和入内内侍省的人,对着账册的蔡京,也咽了咽口水。
什么意思?
不还钱,就和您不是一条心?
懂了!
蔡京牢牢的记下来。
……
这一天下午,范升也赶着大车小车,将一箱箱的金银财帛,送到了开封府府衙。
他自然是学着孙赐的说辞,也表演了一遍。
蔡京也是连连称赞,夸他是义商。
然而,在这个下午,也就只有一个范家,主动偿清了全部欠款、商税和利息。
但,整个汴京城的人,却都伸长了脖子,看向了大内。
无数耳朵都竖起来,打探着来自大内的消息。
于是,一些流言,进入了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的耳朵里。
“官家真是这样说的?”
驸马都尉王师约,在听完了他家的司阍的报告后,皱起了眉头。
“确实如此!”司阍说道。
“一条心……”王师约咀嚼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