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西门家族人,被同样觊觎破天锤的散修杀光,上官飞虹组织几大宗门大量结丹和元婴,突袭东荒境内的散修。
几乎将东荒境内的,外来散修全部杀光,从而避免西门家族人彻底消亡,也避免破天锤落入散修之手。
这一场杀戮之后,东荒便进入了稳定期,之前的混乱不复存在。
刚建立宗门的时候,上官追云把主要精力,都用在监视西门家,残存族人身上,可过了一百年后,他便渐渐放弃了。
毕竟,有些东西丢了,那就是丢了,在一群小修身上也找不到什么,甚至,他都没将自己的使命告诉宗门弟子。
云剑山各代老祖,并不知道这个宗门的建立,真实目的是为了监视西门家,并寻找破天锤和几大可能存在的超级秘境。
追云老祖坐化之前,才突然想起自己的使命,为了让后辈有缘弟子,知道这个使命,他便写下了玉简。
同时,他又担心资质愚钝之人,继承了他的衣钵,于是,将自己的坐化洞府封闭,等待后辈有缘人。
当这个有缘人,接受了他的衣钵,就要帮助他,继续完成使命,继续关注西门家的动向。
他身上有一面家族令牌,是上官家的令牌,只要有缘人有所发现,便可以凭此令牌,前往中原上官家报信。
灵剑宗的传送阵,不会给外人使用,但只要亮出这面上官家令牌,便可以乘坐传送阵。
当然,上官追云做梦都不会想到,继承他衣钵的有缘人,竟然是西门家族人,是他要监视的西门家族人。
这实在是太讽刺了,也太巧合了,若追云老祖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西门长空一脸痛苦,感觉自己的信仰都要崩塌了,他很痛苦,也很纠结,眼泪从他的眼中一点点流出。
回忆三十余年的人生,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什么狗屁修炼天才,什么云剑山精英,他并不稀罕。
他在意的都不存在了,这让他很痛苦。谷
儿时,他每天在母亲怀里撒娇,与同龄族人玩乐,那是何等的快乐,何等的无忧无虑。
就是那该死的测灵台,就因为他的资质异于常人,便被送入冰冷的云剑山。
从此,再也见不到那张温馨的笑脸,再也没有一位温柔的母亲,笑容甜蜜的喊他‘空儿’,他每天只有修炼,只有对亲人的思念。
更让他绝望的,是父亲和母亲惨遭杀害,得知这一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在他的心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而一颗复仇的种子,就种在这个伤口内。
亲手击杀熊金鹏,让他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在心头撕开一道伤口很容易,而弥合伤口很难。
父亲和母亲已经身死,但他还有族人,还有师傅师娘,还有小师妹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以及云剑山的师兄弟。
可如今,他才知道,这个培养他几十年的宗门,居然是家族仇人建立的。
而建立这个宗门的目的,居然是为了监视西门家,寻找他们灭了西门家,所没能找到的西门家宝物。
西门长空,永远都是西门家族人,他血液里流淌的,就是西门家的血脉,得知宗门使命,他如何能不愤怒。
“上官飞虹是仇人,老祖上官追云也是仇人,云剑山竟是家族仇人建立的,
云剑山更是西门家灵山,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吼……”
西门长空大吼一声,发泄心头的怒火,祭出两柄灵器,在山洞里胡乱劈砍,掀起一片碎石。
“为什么,啊……”
他冲出山洞,在外面山谷里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
压抑了太久,总需要发泄一下,这一番发狂,持续了一个多月,才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西门长空盘膝打坐,逐步稳定自己心神,也开始理性的思考,这里面的问题。
师傅师娘对他是不错的,小师妹也爱他,师兄师弟也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上官飞虹和上官追云。
他们才是西门家的仇人,而云剑山的其它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监视西门家人,也不知道云剑山曾经属于西门家。
想明白这一点,他的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不过,他的心已经不可能与宗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