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穿了衣服,低着头,就朝外走。
刚走出房门,只见一片光闪过,红光一溅,这女的哼的都没有吭的一声,就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那家丁拿着刀,朝外叫得一声:“少帅。”
那左儿跑了过来,见女的倒在血泊中,忙跑进屋内,跑到床前,望着一动不动的左良玉,叫道:
“爹啊……”
左良玉当然没有答应,左儿上前一探鼻息,哪里还有气息,忙喊道:“快来人啊……”
一群将领依次走了进来,明白了左将军的死事,由于左儿提前布置,现在这些将领们都在左良玉的死尸前,拥立左儿做了这二十万官兵的首领。
第二日,开设孝堂,接受各路将领的祭奠。
那左儿跪在一旁,一一答礼,哭声甚哀,连嗓子都嘶哑了,说不出话来。
这些将领道:“请少帅不要伤心,一切节哀顺便,现在天下大乱,望少帅早日理事,不要给人以可乘之机。”
左儿道:“我爹新丧,心乱如麻,还望各位将领齐心协力,以继承我爹未竟之事业,我在这里给各位将领磕头了。”
说着,左儿在孝堂前,咚咚咚给各位将领磕起头来。
这些将领深受感动,忙拉左儿起来,表决心道:“我们誓死辅助少帅。”
左儿接受帅旗,公开消息,那些附近的官员这才得到消息,都纷纷来祭奠左良玉。
李星这才得到左良玉已死消息,也知道了左儿已继承了帅位。
他跟白玉瑶、杨书成一起,带着厚礼来祭拜左良玉。
灵堂内,孝幛林立,哀乐满耳,李星带着两人在灵前磕头,烧纸。
左儿知道李星的来历,忙过来答礼。
双方一见,都还认识,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星有求于左儿,当然不愿提起旧事;那左儿见大局未定,还要收拢人心,自然也不愿提起旧事。
两边装着若无其事,礼罢,引进另一室来,坐下,摆上茶来。几个重要的将领在一旁陪着。
几句客套话过后,就开始谈论目前紧张的情势。
这左儿胸无大志,只是想夺得他爹的权位,实际上是个脓包。
现在左帅新死,军中将领四分五裂,大有分崩离析之势。
这些将领跟着左良玉南征北战,头脑都不糊涂,如果部队继续东进,南京的马士英已经调两路人马,要来跟左军迎战,胜负未定。
加之清兵随后而至,这些清兵马强箭厉,左军不是对手。
而李自成占了南阳,有朝武昌而来的迹象,要是失了根本,进退两难,左军必然大败。
这些将领心里清楚,实在指望左儿不上,他们商议不要东进,还是回到武昌,整顿军队,以防守为主。
李星也帮他们分析目前形势,见这些将领也赞成自己,十分高兴,这里设了宴,双方喝酒吃饭。
左儿准备整顿人马,要回武昌,李星见这里事一了,也就告辞,带着两人朝东而去。
从河南一路南来,在路途上也就耽搁两个多月时间,这时,已是夏末秋初了,为了抓紧时间,也不坐船,还是骑马朝东而来。
一路上,那江风吹在身上,甚是清爽,三人骑马朝东而行。
过了十几天,就走到了安徽境内。
这一日,走到江边的一个小集镇,在镇上小饭店里吃了饭,饭后在一家小旅店住下。
第二天,起来,李星跟杨书成两人见白玉瑶还没有出房来,就走去推门,门是虚掩着的。
进去一看,白玉瑶坐在床边,目光呆滞,那放在床边的包袱可不见了。
那可是到南京去给人打点送礼的金银珠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