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政等经过刚才的连番恶战厮杀,已经非常疲乏了。如今陷入对方数万战骑的围攻之中,虽然拼尽全力,却根本就冲杀不出去,一个个在惨烈的厮杀中血战阵亡!不过神罗战骑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和高兴,因为他们每取得一点战绩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不过杨德政等大明战骑的威力虽然十分惊人,可是他们的处境却是越来越不妙了,毕竟敌军人多势众,他们就算能够以一顶十,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眼见杨德政等陷入敌军重围之中无法脱身,处境已经是千钧一发了!就在这时,城门再一次大开,有一支大明战骑奔涌而出,如出柙猛虎一般直朝战场这边冲来!
正在围攻杨德政他们的神罗战骑见又有一支大明战骑冲出来了,不由得慌乱起来,还来不及分兵迎战,就被对方撞了进来!杨新所部来势凶猛至极,跃马冲杀,马踏刀砍,眼看着在神罗战骑中杀开了一条血路,接住了杨德政他们!随即两支战骑汇合成一股,趁着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机,沿着来路冲杀了出去!当敌人反应过来时,大明战骑已经冲破了重围,返回了城中!
神罗将士见己方百万大军竟然被对方几千战骑几进几出来去自如,都不由得羞愧不已。同时对于大明军的勇略和强悍战力又心惊不已,心里只在想:‘对方仅仅出来两千战骑,己方就手忙脚乱了,若是对方出来两万战骑那还得了!’一念至此,神罗将士不由得士气低落。
几员大将奔到凯撒琳面前,垂下头,十分羞愧地道:“陛下,我们没有能消灭敌人,请陛下治罪!”
凯撒琳扫视了众将一眼,道:“你们不必自责!这不怪你们,是我疏忽大意了,才使得敌人有机可乘!”众将听到这话都不禁感激不已。
凯撒琳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城池,对众将道:“今日之事也还算是好事,至少让我们亲身体验了那杨延昭的狡诈!”随即吩咐道:“敌人趁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来偷袭我们,不是勇士的行为!今日我们遭受的损失,不久之后必将加倍还给敌人!”众将闻言,原本沮丧的心情登时被愤怒所代替,悍将勒夫大声道:“大明人都是懦夫!若是正面交锋的话,我两千人足可对付他们两千人!”众将纷纷附和。随即众将便将凯撒琳的话传达到了全军,神罗将士只感到陛下说得极是,原本那种失败的情绪不由得消退了下去,代之以愤怒的感觉,个个摩拳擦掌只想与大明军开战以报今日之仇。
凯撒琳要将士们休整一晚,来日再战,于是大军缓缓退了下去。
杨延昭看着缓缓退去的神罗大军,不禁对段志贤道:“看来我之前小看了这个神罗女皇了!我原本是想用两千战骑突袭敌军以打击敌军的军心士气。这个目的原本已经达到了,可是敌军却很快又恢复了斗志,这显然是那神罗女皇的手段。”鲁智深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女人既然能够成为神罗的女皇,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不过洒家觉得,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手段,不过行军打仗并不是特别厉害!”杨延昭点了点头,笑着对段志贤道:“段大将军,从明天开始,你我只怕就没法像现在这样悠闲了!”
段志贤哈哈大笑,手掌一拍光头,大声道:“来吧来吧!洒家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当天夜里,段志贤早早地就倒头睡下,喊声震天。在他想来,反正行军布阵智慧谋略,自己是拍马也比不上杨延昭的,有他在,自己就不伤脑筋了,因此早早地便睡下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杨延昭。
杨延昭却没法像段志贤那般悠闲,虽然已经是深夜了,杨延昭还在各处巡视着,并且不断派传令官向周边高地的军营传递命令并且询问情况。一切都布置妥当之后,杨延昭依旧没有休息下来,而是回到了大帐中,看着地图思忖破敌之策。杨延昭的谋略那自然是没得说的,至少在这个时代,能够超过他的将领绝对没有。不过杨延昭便是再会打仗,面对着如此庞大的敌军却也一时想不到破敌之策。
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名亲兵奔了进来,禀报道:“大帅,敌军有动作了!”杨延昭麾下的许多人都是当年杨延昭还是宋朝将领的时候就跟随杨延昭的老人,这些人都叫习惯了,至今改不过来,依旧称呼杨延昭为大帅。
杨延昭听到亲兵的报告,丝毫不感到意外。当即站了起来,走到兵器架前,抄起长枪便奔出了大帐。
不久之后,杨延昭便来到了城墙之上。朝城外望去,果然看见城外神罗大家的军营人头攒动,显然正有所行动。
就在这时,段志贤奔到了杨延昭的身后。朝城外的敌军军营看去,不禁咦了一声,奇怪地道:“他们这群挫鸟这是在搞什么鬼?看这样子,像是要撤军了啊!”
杨延昭道:“看这样子确实像是要撤军了。”
段志贤无法理解地道:“这帮挫鸟就这么走了?这也太奇怪了!”
杨延昭思忖道:“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段志贤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延昭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随即朝城外的敌军军营看了一眼,“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敌人的诡计,我们绝不可以轻举妄动!”段志贤无所谓地道:“你是大哥任命的主帅,你了算。”杨延昭当即传令各军严防死守,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贸然出战,同时派出大量斥候监视敌军动向。
到了傍晚时分,斥候陆陆续续回来报告,都说敌军确实正在撤退,并没有任何异常迹象。
杨延昭思忖道:“难道是敌军得知我军肃清了南方敌军的消息因此放弃东进的打算了?”
段志贤点头道;“一定是这样没错!”随即哈哈大笑道:“那神罗女皇倒地只是一个女人啊!遇到了一点问题就心惊胆战了!”众人也不禁笑了起来。然而杨延昭却紧皱着眉头,他觉得神罗女皇凯撒琳仅仅因为这一点似乎不该撤退。不错,神罗在天竺的兵马被彻底消灭之后,整体形势相对于神罗方面确实不那么有利了,但是己方为了消灭天竺的神罗大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一点神罗女皇及其麾下的将帅们一定是看得到的;而神罗女皇的手中还有百万大军,大可继续东进进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只要策略上没有大的失误,还是胜多败少的局面,她怎么就此放弃突然撤退了呢?而且神罗方面还有庞大的舰队,若是以一支舰队保护一支陆军在天竺西海岸的任何一点登陆,便可以使己方的家局面更加不利,他们实在是没有道理撤军啊!杨延昭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杨延昭越是想不明白,心中便越警惕。于是派出了更多的斥候,一则监视敌军动向,二则往南往北搜索侦查敌军是不是有什么突袭的企图。不过几日下来,所得到的情况却都是正常,神罗大军确实是撤退了,大军已经退到了木尔坦,完全没有要继续东进的迹象。而不久之后,杨延昭又接到了昆仑岛守将关平发来的军情报告,说原本围攻昆仑岛的神罗舰队停止了围攻,已经撤围而去了。并且根据哨船的报告,神罗舰队已经退到了曼德海峡附近的军港之中,似乎短期内并不打算进攻了。杨延昭得到这个军报,更加感到高深莫测了。
想不明白便只好提高警惕,同时将这些情况飞鸽传书向人在厉害车臣岛上的皇帝陛下杨鹏报告。
杨鹏看了杨延昭的报告,不由得在海边漫步起来,面上流露出思忖之色。
旁边的颜姬忍不住问道:“夫君,杨延昭大将军说了什么?”
杨鹏道:“杨延昭说,他们已经扫平了天竺的神罗军。”颜姬欣喜不已,禁不住欢声道:“这太好了!”
杨鹏笑了笑,继续道:“杨延昭还说,原本全力东进的凯撒琳所部百万大军突然西撤至木尔坦,似乎已经放弃东进的计划了。”
颜姬笑道:“这是好事啊,怎么夫君好像并不是很高兴似的?”
杨鹏笑道:“这是好事没错,可是却有些不符合常理。”顿了顿,思忖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天竺地区的古德所部几乎是全军覆没了,可是杨延昭所部和史连城所部为了消灭古德所部兵马均损失惨重,而敌军依旧兵力庞大,还有威力盖世的庞大海军舰队,他们依旧有更大的胜算。按理说他们应当继续进攻才对,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们不仅停止了进攻,反而撤退了!”
颜姬不由得皱起眉头,道:“听夫君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不对呢!”随即面色一变,连忙问爱人道:“难道那神罗女皇再策划什么阴谋?”
杨鹏思忖道:“我也确实有这个担心,不过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她究竟想干什么?”
颜姬调侃道:“她可是你的女人呢,他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杨鹏叹了口气,感慨道:“女人心是海底针啊,哪里能够琢磨得透!”看向颜姬,调侃似的道:“便是到了现在,我也没法完全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颜姬嗔道:“臣妾在说那个神罗女皇,夫君却牵扯到了臣妾的身上!夫君这是不是声东击西的计策呢?”杨鹏呵呵一笑,摸了摸鼻子。颜姬见自己猜中了,不禁得意地一笑。随即想到南边的战况,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问道:“夫君,你的那个女皇陛下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鹏摇了摇头,“我设身处地的想过了,确实想不到她究竟想干什么。”随即自嘲似的笑道:“看来这一回我们都被她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