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坐在榻上一手一块儿点心,吃的美滋滋的,时不时还有秦皇后喂口果汁,好不舒坦!
直到吃饱饱的,盛苑打起了小哈欠,嗯,该睡觉觉了。
秦皇后见状,要带她到偏厅睡觉,把这里留给承元帝和太子说话。
 
;姜怀谦见盛苑趴在齐姑姑肩膀上,小哈欠不断,赶紧凑过去,挠挠她小下巴,笑呵呵问:“小家伙儿,你这么卖力说服我们,当心我真听进去了,请奏推动此令……到时候,你岂不更要被家长督促上进?”
盛苑已经睏的上下眼皮互斗了,警惕心早就降低到极点。
她此刻半眯着眼,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嘟哝:“才不是呢,爹爹那么喜欢偷闲,就是为清静,他也会敦促我玩耍的!我若看书努力,才会吓到他呢!”
姜怀谦偷笑:看吧,他就晓得这小家伙儿坏坏的,心眼儿多着!要是没有缘故,她怎么可能如此卖力的说服他!
他还想再逗弄盛苑几句,却不想小家伙儿眨眼就酣睡起来,任凭他摇晃着她小爪子小脚丫也没用!
“淘气!”在他想捏捏盛苑小鼻子的时候,秦皇后一巴掌拍他肩膀,瞪他一眼嗔道,“你这多大人了?把孩子闹醒了好玩儿啊!真是的!赶紧陪你父皇说话吧,我把这小家伙儿带到后头去了。”
姜怀谦讪讪的将手背到身后,乖乖说喏。
待到侧厅只有他和父皇,他身上的懒散就立刻消散,转而正正经经说起话来。
倒是承元帝还咂摸着盛苑的可爱,感叹:“多聪明的孩子啊!思路清晰头脑清楚,口齿伶俐进退有度。
这才三岁啊!啧啧啧,谁家孩子三岁能有这许多想法儿?
这要是好好儿培养,长大岂能平凡?
这等可造之材有望成为大楚肱骨啊!”
姜怀谦稀罕盛苑,也舍不得说他父皇抬的太过,只笑言:“您瞧着我表兄那喜欢享受的劲儿,他能真舍得让孩子苦学?您没瞅见,这小丫头那好享受的劲头有多像表兄!”
“不要紧,朕会跟他说的。如此有潜力的孩子,可不能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必为佳!”
承元帝说完,又笑意满满:“朕昔时曾闻某地有小童智慧,如何如何。每每不是很信,没想到现在竟看到个真的!她那些话,纵是很多大人也未必能说的出!太子,你说,苑姐儿这样的小女郎胜过多少郎君?”
姜怀谦这次倒是对他父皇的论断心服口服:“父皇说的是,只要是人才,无论女郎郎君,对大楚对皇室都是多多益善。”
见他此言真心,承元帝对盛苑又是喜爱几分:“小丫头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我们不要因为她幼小便只当笑谈,可取之处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姜怀谦真心颔首片刻,又笑道:“不过表兄那儿,我们恐怕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告诉他,若不能好好培养苑姐儿,他就甭想再在翰林院里享清闲了,日后满大楚跑腿儿吧!”
他这般说,承元帝想起这位咸鱼外甥,不禁哈哈大笑,抚掌言好。
“阿嚏!”盛向浔坐在他大哥书房里,刚刚诉完苦,就又打了几个喷嚏。
盛世子盛向涯立刻叫人给他准备姜茶,只说:“估计是满头大汗让风拍着了,喝完姜茶在这里冒冒汗。”
但是对他爹和他弟弟的打闹却浑然不提。
真不是他冷漠,换成谁,面对着两天闹三顿的父亲弟弟,也会如此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