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翟少白点头,下一刻就会扑进他的怀里,任他采摘。
“哈哈,俞雨菲你的腿还需要翟少用钱来砸么?不砸你就——哎哟!”
下面的话,被小辣妹一脚小皮靴踹断。
人群里面,又是一阵哄笑。
——
在一桌桌的注视礼中,赵长安走到夏文卓,殷宛的桌前。
和殷宛整整四年没见,脸蛋似乎还是那个脸蛋,淡施粉黛,眉目精致。
要说变化,就是殷宛身上一直穿得很少的布料,现在穿得更加的节俭了。
牛仔短裤,小白鞋,紫色v领短袖露腰荷叶边针织衫。
就算把丝袜和内衣全部都加起来,赵长安估计也没有三两。
手腕上带着银链黑盘的西铁城光动能手表,餐桌上搁着一个造型奇异的女包。
而边上的夏文卓,则是穿着藏青色西裤,浅绿色衬衫,扎着让赵长安厌烦的马尾,一副学生会女干部的模样。
似乎都没有感觉到赵长安走过来,只是低头专心致志的专研菜单。
“你不是明天的火车么,翘课了?吃啥,随便点。”
“呵呵,和你们一样今天没课。这就叫兵不厌诈,曾晓晓前天还给我吹,说你今晚去看她跳的旗袍舞。
赵长安,今晚夏文卓也有节目,独舞《雀之灵》。啧啧,文卓的身材你还没真正见过吧,她的衣服一直宽松,你可想好了,今晚你是陪我一起欣赏,还是去商院?”
夏文卓抬眼翻了殷宛一眼,
继续研究菜单。
“别装了,看屁呀?大人们的勾心斗角,说实话夏文阳确实——,呵呵,文卓在这里,我不明着骂他,可就是那个意思。”
殷宛一把拽走夏文卓手里的菜单,望着赵长安说道:“大人们的事情,你俩又没错,就仇上了?再说夏文阳在一建只坐了三年,屁股还没坐热,不都叫你弄下去了,扫地出门。赵叔叔和张姨,不回一建了么!”
赵长安默然。
有很多的事情,别说殷宛,就是老鹰,估计都不知道。
比如那臭水沟,
那把烧成灰烬的吉他。
还有父母在最艰难的时候,为了十一块钱的寒假作业钱,
翻箱倒柜。
当时父亲那绝望的眼神——
父母才四十出头,三年时间,竟然大半白头。
而在外人面前,依然用尽一切能力,苦苦,死死的,坚守着他们那死要面子的自尊。
假如不是夏长海伸出了援助之手,
这个家,在年初的时候,说不定就散了!
如何,不恨?
夏文卓也许没有错,可夏文阳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