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跋里面,确实没有关于姓氏的记载。
那段全长77个字的跋,与其说是在记录一个天才的画师,不如说是在歌颂宋徽宗是个天才的老师。
“聂先生的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从梦里寻找答案。”
“姑娘此话怎讲?”
“我们国家,有延续了千年的装裱规矩。”
梦心之给出了回应:
“为了方便拿取和著录,画都是需要装裱的。”
“会在外包的题签上面写上时代、作者以及作品名。”
“清初的梁清标在得到这幅画之后,重新做了装裱。”
“他在重新装裱的时候,是可以看到宋人原签的。”
“也是基于原签的内容,才会在外包写下【王希孟千里江山图】。”
梦心之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这倒也是,一个姓氏,不存在姓氏作假的可能和意义。”聂广义想了想,又道:“姑娘刚刚似乎话里有话?”
“嗯?”梦心之笑意盈盈道:“我有吗?”
“当然有啊。”聂广义回答道:“姑娘方才说【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从梦里寻找答案】,那么什么问题需要呢?”
梦心之一时有些语塞。
她没有遇到过像聂广义这样的,
不问她为什么会做梦。
也不说梦里的事情有什么是能信的。
一上来就直接问她,梦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见梦心之没反应,聂广义就开始追问:“姑娘可以告诉我哪些必须要从梦里寻找的答案呢?”
虽是有着九秋之菊一般的性子。
梦心之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免开始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她不答反问道:“聂先生,你难道不觉得,在梦境里,寻找历史的答案,是一件非常不可理喻的事情吗?”
这可是一件,梦兰女士不
管听多少次的,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亲妈,因为这件事情,开口闭口都怀疑她是传染性神经病。
“这有什么不可理喻的?”聂广义理所当然道,“再怎么不可理喻,能有你穿越回去,梦到我的极光之意那么不可理喻?”
聂广义已经躺平了。
从宗极拿给他的那叠极光之意工作室原始手稿开始。
由于接到聂教授打来的紧急电话,聂广义没来得及看山沟沟里那栋建筑的“演变史”,就匆匆离开。
“定稿图”完成于五年前的这件事情,让“演变史”变得无足轻重
只一幅图,就足以给聂广义的ncettodiaurora被打上建筑外观抄袭的标签。
一直安安静静听讲的宗意,又被刺激大发了:“你的极光之意?这位姓聂的叔叔您在拱虾咪?”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回头可以问问你适哥哥,他不是要在你们的极光之意工作室待满一个月吗?”
聂广义难得好脾气,他不想在关键时刻,和个小姑娘发生争执。
宗意却是不依不饶:“义叔叔自己没有嘴巴吗?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让我去问适哥哥?”
聂广义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