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波斯贩酒来大唐,这万里迢迢,可知成本得增加多少。
但架不住长安许多人就好这一口。
唐代的士族文人官员们喜欢逛胡肆,就好比现代人喜欢泡吧一样,既时尚又刺激,喝酒看舞听曲,好不快哉。
“奴给阿郎舞一曲拓枝吧。”
伊琳娜的母亲盖娅为女儿敲起鼓,父亲安禄也弹起琴伴奏,伊琳娜换上了五色绣罗宽袍,头戴有金铃的胡帽,腰系饰银腰带,在琴鼓声中舞动起来,
其舞姿变化丰富,既刚健又明快,还婀娜俏丽。
舞袖时而低垂,时而卷起,快速复杂的舞步,带动着她那柔软轻细腰肢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曲舞罢,她还来了个深深的下腰动作,尽显其柔韧。
那鼓点,那舞姿,怀玉感觉好像是在充满异域风情的肚皮舞。
真让人看的如痴如醉,音乐舞蹈绘画这些充满艺术气息的东西,总是可以跨越种族和传统。
人美,舞更美。
安元寿悄悄观注着武怀玉,见他十分欣赏,看的如痴如醉心中十分得意,一个优秀的粟特商人,不仅仅是要会甜言蜜语,更得投其所好,武怀玉人年轻,出身一般,送他宝刀名马美人,看来果然没错。
一壶龙膏酒喝完,安元寿起身。
“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先告辞回去了,”
武怀玉起身相送。
“二郎莫送了,好好享受这胡姬吧,后天当值,咱们再见。”
伊琳娜直接挽住怀玉手臂,依偎在他身上,“阿郎,奴再陪阿郎喝几杯吧。”
看着这碧眼胡姬,半醉微熏的怀玉,也不由的心猿意马起来。
“趁我高兴,有什么要求现在就提,”怀玉直接道。
伊琳娜紧紧挽着他的手臂,在他身上磨蹭着,“奴一家来长安,耶娘想要开一家自己的酒肆,如今武郎已经帮我们达成了这愿意,奴和耶娘都万分感激武郎。”
怀玉有点惊讶。
原来安元寿不仅替武怀玉给伊琳娜家一笔不菲的纳妾彩礼,甚至还把一间胡人酒肆转过来交给了她父母,并说是武怀玉出钱的。
这事办的,周到万分,且出手大方啊。
怀玉笑笑,也并没解释什么,事是安元寿办的,钱也是他出的,但这人情他领了,他也非常清楚,这不是无缘无故的爱,只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
安元寿这般大方,也是因为武怀玉的叔父是武士彟,新任凉州都督、刺史,这胡姬、外宅还有西市那小酒肆,就当是武怀玉的居间费吧。
“酒肆哪天开业,我去捧场。”
“好啊,奴再给二郎跳支舞!”伊琳娜拉着怀玉回去,热情无比。
当天,武怀玉便住在延康坊别院。
食髓知味,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