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小寒欲言又止,想了想,便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家里的那妹妹搅合出来的一点腌臜事……您还记得之前找上门来的我那堂妹吧,也是她给弄来的,反正我们姐俩不怎么对盘,我又是养父母领养的,所以难免就……”
有些事她可以不在意,可是栗家那一位在意的多,一旦自己得到的东西更多更好,那边就撅着嘴巴不乐意了,想要抢回来?若是抢不回来了,那就毁了!准确点儿说,那姑娘思想太霸道太偏激,看着清清纯纯一姑娘们儿,底子里坏透了!
这些栗小寒也没提到明面上说,自己心里有个计较就好了,毕竟也算家丑,她现在心情寡淡寡淡的,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只她不说,林老太也猜出了七八分,林老太也是老江湖了,当年经历的事情不少,对于小辈的事情也能想到。之前那件陷害的事情,她从老爷夫人那里似乎听到点风声,也知道少夫人那妹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是没想到……你不惹她了,她倒惹上你来了,反而愈演愈烈!
这都是什么事啊!黑心肝的玩意儿!
之前那栗静芸她可见识过了,没脸没皮的往男人身上贴,还是已婚人士,是她堂姐夫,她也敢那么做!亏得还是一家人……再一想少夫人那妹子,林老太的脑子里似乎已经定型了,绝对是一个红颜祸水,一个祸害自己祸害别人的红颜祸水!
凌瑾渊拿着药膏下来后,林老太也没再多呆,把空间让给小夫妻两人,自己摸摸索索地回了房间,也算是安心了。
“林姨是不是问你事儿了?”凌瑾渊坐在她旁边,先拎了一盆温水过来,用热毛巾把她的脚丫子洗干净,男人粗粝带着薄茧的指头碰到脚丫子,栗小寒感觉酥酥麻麻的,有些痒,不着痕迹地又缩回来一些,结果还是被人给拖了回来。
栗小寒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怀里,笑道:“是不是感觉林姨的眼神儿特别愤青,她刚才问是谁整出这些事儿,我说了是家里的那好妹妹,还没接着说,我看她就明白了……估计也把人给恨上了。”
凌瑾渊把那软软白白的小脚丫子托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擦洗着,生怕不小心弄到伤口,那架势看着真像那么回事,“林姨对外人蛮横,不过对自己人一向护短,所以恨上那位也难怪……脚是不是还很疼?”
“不疼……嘶……”脚心那一小块似乎真是被划的很深,一下子碰到,那种钻心的感觉就上来了,她想掩盖,可是本能的痛是盖不了的,泪水不知觉就从眼中沁了出来。
凌瑾渊看得心痛的不行,只想着每回这小伤大伤的怎么都让他媳妇儿来受着,他皮糙肉厚的自己啥都能扛得住,可是媳妇儿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这些。
“你这小骗子,都问你疼不疼了,还骗我!”凌三爷擦好一双白白嫩嫩的脚丫子,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晾晾,深邃的眼眸里满满地都是疼惜和怨念。
怨的还能是谁,不就是那罪魁祸首纪雪薇吗?前几天还和栗佑林讨论过这些话题,如果他这小女儿再不长脑子,胆敢再犯,他也不可能庇护当做什么都没发现!毕竟纪雪薇如果是对别人也就算了,偏偏对的是他媳妇,有过一次也就算了,这是第几次了?
凌瑾渊真恨不得再那女人身上划上几刀子,也让她尝尝这种钻心的痛!虽然都是小伤口,不过脚底心和手掌心这些位置,只要一破都是连着心的痛,尤其是脚下,那是要走路的,现在破了还怎么走?
他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要去营部了,这家里的事哪里放心的下!凌三爷这会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媳妇儿报这个仇!
栗小寒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当他在发愣,伸出爪子在他眼门口晃了两下:“发愣呢?都这么晚了也发愣,不会是睁着眼睛其实是在偷偷睡觉吧。”
小家伙还真能想,他睁着眼睛睡大觉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的,那还是以前的事,以前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又是负重越野,又是武装泅渡,再来个敌后侦察,累的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有,要说睁着眼睛睡觉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现在他还真一点都没有睡意,媳妇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那里还想睡,只想把那些祸害一个一个抓到跟前来宰了,省得以后再出点什么事!
“别闹,我先给你上下药膏。”凌瑾渊把人给固定住,从茶几上拿下药膏,开了管,按在指腹上,轻柔地擦在她脚上的伤口处。
药膏凉凉的,不过脚底下那位置原本是有些痛的,可是这么一碰又有些痒,栗小寒缩了好几下,结果看着某人的脸色拉的黑黑的,也不敢乱动,端正姿势,把脚丫子放好,那样子再认真端正不过。
凌瑾渊看得想笑,拧好药膏,又捏着软软的小脚丫子吹了吹才算是放下,随后便又板着一张面瘫脸,面无表情地训话:“以后要是再不小心受伤,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可是这次……”高跟鞋要是不脱,那才是要出大事呢。
凌三爷早就想好对策了,搂在媳妇儿腰间的手又紧了紧,道:“这次是这次,以后不会了,我这几天从武馆挑几个退伍兵过来,以后要是出门就让人跟着,这样牛鬼蛇神也近不了身,那样我也好放心。”
王皓和茵茵的那间武馆里几个因伤退伍的兄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在武馆教教学员,一个月工资才五千,他要是把人聘过来当保镖,还能给他们多开点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