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很顺利。维科莱那顿已经被成功抓回来了,抓捕现场还在教务大楼,已经造成了本大区的轰动。那家场子也被攻破了,救出几十个被抓的信仰者;我们监狱的监狱长也被控制了起来,掌握住了监狱向那家场子进行罪犯输送的证据。”
“弄一个维科莱,第一条就够了,你们的目标不是一个维科莱,如果是以维科莱作为开端的话,那么最顺滑的方式就是对整个那顿家族进行起底。”
“是的没错,区长英明。”
“目前来看,效率还是挺高的,但接下来如何通过维科莱对那顿家的其他人,乃至最后对那位主教进行攀扯有思路了么?”
“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维科莱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嗯?”
“我手下人说,他很蠢。”
“呵呵。”哈里吸了口气,“虽然我觉得把事情的成功与否建立在对手的愚蠢上很不靠谱,但我觉得你的手下既然敢给你这样的一个回馈,那必然是真的蠢到了一定程度。”
“我也是这么觉得。”
“不过,我这里可以给你提供另一个思路,多尔福有两个儿子,长子任大区执法部副部长,次子担任神教驻雷霆神教外交所的副职外交官。
你懂了么?”
“您的意思,是这个么?”
伯尼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了两张名片,一张是大区执法部部长的,另一张是神教驻雷理神教外交神官的。
哈里笑道:“看来,你早就明白了。”
“已经与他们联络过了,但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正面反馈。”
“他们是在等,等着看我们这次的力度到底有多大,这就是维科莱的作用,他必须得死,而且是光明正大地被判处死刑。”
“是的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我们的态度,让他们敢和我们合作。”
哈里点了点头,道:‘我这个位置,应该早点让给你了。”
“我没有这么心急,区长,我还需要您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来帮我。”
“行了,我知道。”哈里伸手拍了拍伯尼的路膊,“我们一起合作,把这件事做成,这样我被提拔上去给你腾位置时,也能靠着这份资历,在丁格大区的总部可以混到一个更好的位置。说到底,我们是境况使然,这栋清冷的大楼,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争的必要,争过这个位置来看报纸喝咖啡么,那多没劲。
但其他的正副手就不一样了,职位本就是一口缸放一个口味的大酱,想要换位置,就得把前面一口缸里的大酱先倒掉。
那顿家在大区里的影响力,多尔福那顿的地位和行事风格,他在自己两个儿子站稳脚跟后,肯定会持续发力,帮自己两个儿子转正。可能这个进程现在已经在开始了,所以大区执法部部长和那位外交神官与自己手下姓那顿’的副手,必然有着剧烈的摩擦和矛盾,他们本就在一个系统里的,互相的底细知道得更多,有些系统的内幕是我们外人无法了解的。
除非那顿家的人一个个品格高尚,全心全意为神教服务;否则,我不信那两位主官手上没有什么把柄和黑料。”
“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我想为他们先铺设一个梯子,比如监狱那条线,我想把他牵扯到那位执法部副部长身上;被救下来的那几十个信仰者里,有2个雷霆神教的低级神官,可以向那位副使外交官身上做一个牵引。把风向先带起来,这样那两位才能更好地下场。”
“那就放手去做吧,外面的压力,我先帮你顶着。”
“区长大人,您抢了我待会儿准备对我手下人说的台词。“哈哈哈。”
“死了一个,重伤了两个?”
“是的,队长,他们的运气有些不好,本来可以除了轻伤外没有其他损失,但那三个人却想着先一步抓住那个场子的实际运营者,结果被人家用一件火属性圣器反击成功了。“那个实际运营者抓到了么?”
“抓到了,活捉。”
“很好,死去的那个发一笔抚恤金,丧事在我的丧仪社办吧。重伤的那两个他们不是从大区那里接的任务,那在教会医院的治疗就没办法从大区那里报,就先由我们负担吧。”
“好的,我的队长大人。”梵妮点了点头。“对了,我们办公室账上有多少点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办公室账上还挂着几个装修商的尾款还没结清。”
卡伦还特意停顿思索了一下这句话,问道:
“这个意思就是我们办公室账上不仅没点券还有欠债?”
“是的,队长,不过您不必担心,在这间场子里抄出了不少资产,只不过还在统计中,但按照惯例,我们办公室的经济状况很快就能好转起来。”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对了,阿尔弗雷德呢?”
“阿尔弗雷德先生正在亲自审问维科莱。”走廊处,菲洛米娜坐在长椅上,身子后靠。旁边有人在交流案情,有人在分析线素,有人在呈送物证她,没事做。
作为小队里除了队长以外最能打的一个,她除了打架,其他事情方面能做的,并不多。“我跟你说,当时我都惊呆了,我以为他召唤出来的术法藤蔓可以直接把我卷起来,就像是捆绑肉猪那样给我丢地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可是你猜猜我被捆后是什么感觉?我尝试了一下,我居然能挣脱?
我自己都觉得很意外很惊喜,甚至不敢置言,天呐,他的术法强度竟然这么低的么?哎哟,我真希望这世上的所有裁决官都是他这样的水平,那我的个人实力直接就被动提升上去了,嘿嘿。”
理查在那里不停地讲述着他和维科莱的战斗经过,其实真正在听的,没几个人,因为他已经说过一遍了,理查也知道自己说过一遍了,但他还是得说,因为菲洛米娜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像是在认真倾听着自己的讲述,还时不时地轻微思索、皱眉以及其他细微姿态的回馈。理查清楚,她现在一个人坐在那里,很无聊;其他人都有事在忙,她无事可做,显得多余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