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梦都不会料到会有两个办公室门对门的光明余孽,我们正好互洗。”
卡伦觉得尼奥的想法很天真但大概率会很有实效。
因为这不是纯粹的模彷,尼奥的“脸皮”,本就是面具,哪怕外面再加上一层覆盖面具,但身形和气质是能够转移继承的。
卡伦说道:“我觉得有些事,我们不知道。”
“当然,伯尼连夜回丁格大区了,上面人的谋划,哪里会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只有一步一步往前拱的自由,做好自己的事吧,比如今天下午。”
“我越是觉得自己是一枚棋子,就会觉得下午的审判会会越顺利。”
“可以,那就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吧,你的感觉一向很准,不是么?”
“不过,我不是很想以棋子的身份去参与这场审判。”
尼奥马上抬起手,道:“我知道,你觉得这场审判会对你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我明白,我理解;我呢,喜欢藏在黑暗处恣意地狂欢;
你呢,喜欢站在阳光下矜持地微笑。”
“还用上了诗歌体?”
“感觉怎么样?”
“比倒装好。”
“呵呵,好了,你再好好睡一觉,下午加油。”
“好的。”
尼奥起身,然后停顿了一下,说道:“对了,神教对光明余孽的对待方针好像要变了,具体变化还得过阵子才能出来,算了,等文件下来再说这件事吧,现在不急。”
“嗯。”
尼奥走出了办公室。
卡伦闭上眼,开始休息,现在天还没亮,理论上来说,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好好睡一觉。
实际上来说反正在办公室里,他是坐在办公桌后面还是躺在床上,都不影响工作的进程。
“滴答滴答滴答”
熟悉的滴水声,像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前奏,又如同催眠师拿着怀表在你面前摇摆让你盯着看的刻板印象,如果再给你来一句“你现在感觉很累”,那就几乎是将俗套的最后一点短板也给补齐了。
可偏偏有些序幕无法避免,当你潜意识愿意接受它的出现时,哪怕开场是声嘶力竭的尖叫你也能觉得正常。
睁开眼,
这是梦;
战争之镰立在自己面前,微微倾斜,哪怕见了很多次了,但它依旧给自己一种一旦落下来就会将自己噼成两半的错觉,你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提前模拟血肉和骨骼被切割开时的滋味感觉。
低下头,面前依旧是那座深渊水潭。
“滴答滴答”
没有水滴落下来,但水潭中央依旧按照节奏不断的有涟漪荡起。
渐渐的,下方出现了一张脸,卡伦看见的,是自己的脸。
自己和“自己”,以水潭面为界,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自己容貌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变成了帕瓦罗先生的模样。
他很冷漠地看着自己,然后面容逐渐从水潭中发生二维到三维的转变,他浮出来了,他立起来了,他就站在战争之镰的身侧,和战争之镰一起身体略微有一点前倾。
无声的目光对视还在继续着,卡伦没有说话,帕瓦罗先生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