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宛王叔,他已经那么愁贺昭了,她就觉得没法交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抽了哪根筋,只是没有后悔药吃,我们都不要这样了,如何?
贺昭安静了很久,他手臂还是圈着她,但徐锦融没有完全推开,耐心等他开口说话。
崔彦祁就那么好?你再念念不忘,也不会有所回响。
心里一沉,但竟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之际,贺昭忽然身子一绷,立时站了起来,什么东西往窗外飞去,窗棂崩断,传来一声尖叫。
谁?!
世子爷,带着哭腔的女声,颤颤巍巍传了过来,是我,卿儿。
徐锦融愣了愣,大致猜得到怎么回事,某种古怪心情直窜上心,只得作壁上观。
沁肺女香渐渐染上鼻端,卿儿被带进屋里,低低啜泣,徐锦融不想介入,扶着桌子起身:我回屋了。
我让人来服侍你,贺昭说道,一边解释:她是这宅子里的人,为防万一,我去确认一番可有古怪。
世子爷,你还不信卿儿吗?我日夜等你,快两月了,卿儿难以置信的哭腔,你总算来了,也不来看卿儿。我只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并无别的心思呀。
贺昭在低声吩咐府中不知什么人,声音不大,听不真切。随即屋中变得安静,卿儿的哭泣声也没有了,原先的侍女在旁坐下,一勺勺给徐锦融喂吃的。
已睡了一个白天,又是入睡时分。但再一轮上药喝药,药草的味道让人镇定,全身都暖烘烘的,即使难有睡意,也惬意舒服得很。
过一会,贺昭又来了。
此时不比平时,自然要多加小心。但出了这一遭,徐锦融心情反倒平静很多,只问:可有蹊跷?
无他。
贺昭回答得简短,徐锦融知了意思,并不多问,往床里坐回一点:我该歇息了。
锦融,
手被拿起来,握在他掌心里。她心里清明安定,而此时一切温暖舒适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不快。
这里是我的地方。父王也不知道有这里。
这语气低沉蛊惑。贺昭又沐浴过了,鼻端药草味道里窜进来一丝皂子的浅浅香气,混着屋里燃着的宁神香,闻着很舒服。
贺昭倒是能让人心神宁和。但宁和中又藏着点蠢蠢的躁动。
所以呢?
声音贴近耳畔:谁也不知道你来了这儿。回城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