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好好学,那,还要学什么呢?”
“她们两个都有官要做的,你岂不是太闲?尼师见过了吧?我再给你找个仵作。”老杨仵作没了,他儿子、徒弟可还都在。
祝青君眼睛发亮:“我学!”
“嗯。先把这些理顺,再找阿炼拿几本书来看。”
“是。”
很快祝炼也回来了,祝缨道:“林风来了。你们学里也该放假了,这个新年你们俩就做个伴儿出去玩吧。”
祝炼笑道:“那可太好了!我与府里那些人气味终究不太合。”
祝缨一笑。
林风换好了衣服,项乐把他带了过来。进来就拜:“义父!”
祝缨道:“起来,我看看。”
他又长高了些,在南方人里算高的,但是到了北方就不显眼了。祝缨在女人里算高的,他现在跟祝缨差不离。
祝缨道:“以后你们就都住在家里了,要好好相处,可以打架、可以拌嘴,但哪儿说哪儿了,别存隔夜仇。家里的事不许往外混说。”
三人都站好了答应。
又过一会儿,巫星也回来了。
祝缨道:“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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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林风回来之后,祝缨一边让京兆的衙役们在京城里搜寻,一面暗中派人带着衣服将其他三路悄悄拦下。拦住了人之后,将外袍一换、斗篷一披、帽子一带,再往车里一塞,谁知道这是哪儿来的人?
人换了衣服往家里一放,外人也分不清他们是不是祝府原有的仆人。过完年再动身南下,了无痕迹。祝缨回收了这三份奏本,打开检查了没有特别的内容,将这三份投到火盆里烧了,将林风的那一份奏本拿去给王云鹤交差。
王云鹤已将张运叫过去仔仔细细问了一回,问到的事情与他猜得也差不多。梧州刺史并非贪暴之人,却是十分的“不合适”了。
王云鹤也没放过张运,将他训斥了一番:“你是别加驾,遇到刺史办事不合时宜,为何不阻拦?”
张运惨兮兮地回答:“下官驽钝,白长了一张嘴,辩不过他,他说的话都是引经据典。”
“何为经典?经典落不到关爱百姓上,就是一串佶屈聱牙的破字!那么喜欢讲经典,做什么官?开个私塾哄傻子算了!”
张运被数落得屁也不敢放一个,老实听训。
王云鹤又很仔细地问他梧州的府库还剩多少积蓄,比祝缨离开的时候是多还是少,等等。问得张运直冒汗:“那是……少了一些。”
“税呢?征得是多了还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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