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师父论起道来放着异彩的眸,她其实是很羡慕的。
痴儿。老道笑道,那你现在又缘何至此?
为何至此阿青低低地重复。
叶绛知道她的身体向来是勾人的。
她的背影像极她的艳冠京城的母后舒若芙,肤若凝脂,皮子雪白,还带着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粉。那点粉点坠在这片白里,便美得更为惊心动魄。
世人谁不爱美?但当这份美超过了世俗的界限,便成为她不能承担的祸。
随着她慢慢长大,叶闵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愈发灼热,前往华阳宫的次数也愈发增多。正康一年的中元节,退宴后她犯了心悸,倚在床榻上假寐。叶闵却屏退了所有宫人,悄悄潜入她的内室。
烛火未歇,叶闵痴迷地看着叶绛的脊背,薄被也遮掩不住凸出来的美妙曲线。他高大的影子投在了薄被上,随着烛火的波动而摇曳。他向前,细长的手指挑起了散落在被外的青丝。
叶绛隐隐闻到一丝酒气。她不敢乱动,第一时间屏住呼吸,假意熟睡。
背后炙热的目光黏连在她的背部,他像是透过她看到了谁,不加掩饰地哼笑了声。接着撩起手中玩弄的秀发,留出了她柔美的脖颈。叶闵俯身撑着床沿,寻着后颈那块最细嫩的皮亲吻,甚至毫不顾忌地吮吸着。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留不住明月,能留住一点儿影子都是好的。
叶绛僵住,她清醒地感受到了背后温热的舌尖在她的皮肤上蛇形。她第一次痛恨起父母赋予她的这份容貌。
但就如小儿持金过闹市,错的从来都不是稚儿,而在旁起了祸心的恶徒。
叶绛察觉到他的手在慢慢贴近。他的指腹先是在后颈他吻过的地方巡回,随之重重地按压下来,娇嫩的皮肤被他指间的粗茧磨出红痕。再是划过脖颈,骨节分明的食指曲起,指关节深深地陷进她的脸颊。
叶绛的右脸颊,有个和她母后位置一模一样的酒窝。
叶闵怔住了,平日里掌握生杀大权的手此刻却在颤抖。他松开力道,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酒窝。
自古问饮者醉了几分,向来不是看酒的斗量有几分。
呵。他嗤笑出声,又想到了什么,笑意变得真切起来。他无奈地摇着头,像是在对着爱侣妥协。
叶闵慢慢起身,缓缓抚平了右臂处的褶皱。玄黄的龙袍被烛火添了一丝温情,衣角精致的团龙却又在张牙舞爪。
他施施然离开了。
叶绛被惊出一身冷汗,嘴唇苍白失色。她屈膝环住自己,像胚胎在母体中乞求保护。
可她已经没有母亲了,叶绛放声大哭。
掐诀手势参考非常六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