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樱桃挨揍了,你舍不得,过来看看是吧?
秦肃之看一眼低头不敢作声的樱桃,再看一眼刚刚从一楼卧室里出来,只来得及露出一个哦豁表情的应云潜,最后又把目光转向应父,摸了摸鼻子道:
啊。我就过来看看,一会就走,我
来都来了,他嘴上说着一会就走,难道还能真走?他就是想走,樱桃也不能放他走啊。应父懒得听秦肃之这点客套话,他一摆手,目光又盯住樱桃:
肃之也不算外人,我也不给你留面子了,你自己和他说,你今天晚上保证我什么来着?
樱桃表情就是一垮。秦肃之的确不是外人,可是旁边还站着应父和应云潜,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和应父都保证了些什么,这也太难为情了。她往秦肃之身边缩了缩,从脸颊到耳朵都烧得通红:
我都知道错了
其实她和应父的对话,秦肃之早隔着通讯手环一字不差地听见了,但他并没打算就此给樱桃一个台阶下,而是故意逗她道:
别光认错啊,你说说,你和你爸爸保证什么了?
樱桃飞快地踩了秦肃之一脚,又眼含威胁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她没这个胆子也去踩应父一脚,内心纠结半天,也只能垂着头老老实实道:
再有任何和从三楼病房跳下这种事类似的事情发生、再让他看见我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就把我的腿打折。
应父说:那你刚才干嘛呢?多披一件衣服、换双鞋再出去有那么难?
樱桃:没有。
应父说:前脚才和我保证完,后脚你就这样,怎么,腿真不想要了?
樱桃臊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伸手抱住秦肃之的腰,小声道:没有下次了,真没有下次了,我男朋友还在这,您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打折我的腿吧
应父本来也不是真要收拾她,但听见她这句话,他还是差点被气个倒仰。应云潜在一边忍不住笑: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消消气。
应父怒道:她这还没嫁出去呢!
秦肃之:我入赘,我入赘,您别气了,您要是不高兴,我现在就可以改口叫您爸他看一眼应父,发现他的脸色比之前更黑了,连忙轻轻一推樱桃的后背: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有着秦肃之在一边壮胆,樱桃总算没那么害怕应父,她牵着秦肃之的手,带着他走上楼梯,路过应父身边的时候,听见应父放缓语气问: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这话显然不是问给秦肃之听的,樱桃于是眨眨眼睛:豆浆行吗?
应父点点头,又说:你们两个早点休息,不要很晚才睡。
樱桃红着脸点头答应了,她旋开自己卧室房门的把手,先把秦肃之推了进去,又小声和应父应云潜道了晚安,才钻进了房间。她才反手关上房门,秦肃之就凑过来抱她,一边低下头亲她的眼角一边笑:
你又要哭。脸皮怎么就这么薄呢?
樱桃抽了下鼻子:我才没哭。
秦肃之哄她道:你爸这人就是看着凶,他又不是真的脾气很差,你别真的怕他。你看他今天还说要打折你的腿呢,他和你动手了吗?你硬气一点,别对着他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我也不是怕樱桃小声道,我也说不好,我就是一和他说话就紧张。
秦肃之说:没事,慢慢来,熟悉了就好了,对不对?你刚认识我的时候还怕我呢。他放开搂着樱桃的手,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翻出自己以前留在这里的家居服,一边换,一边听见樱桃在他旁边说:
那不一样。
秦肃之留在樱桃这里的这件家居服上衣扣子非常小,他从底下开始扣,扣了半天才扣上两个,樱桃看不过去,伸手帮他从领子的位置系扣子,一边说:
我一开始怕你,是因为担心你是个大坏蛋、大变态,她比秦肃之动作利索很多,很快就系好了上面几颗扣子,就又把秦肃之那两只帮不上忙的手拨开,继续专心致志地往下系,当然你也的确是个大坏蛋、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