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冷清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雨野初鹿就从心了。
他缩了缩脖子,从雄鹰变成了鹌鹑。
毕竟他的命根子,那个半包黑框眼镜,还在琴酒的口袋里。
雨野初鹿可不敢瞎说话,小风扇已经没有幸免于难了,谁知道他可怜的小眼镜未来是什么样。
“警方过段时间应该会上门来找你们两个做笔录。”
“我知道,这都是正常流程。”
贝尔摩德笑着说:“对啊,小先生跟警察混得多,这些流程肯定比我们要熟。”
琴酒的鼻腔发出了一声轻嗤
。
雨野初鹿叹了口气,觉得贝尔摩德在拱火,但他没有证据。
“说说在飞机上发生什么了?”贝尔摩德说道:“现在整个机场铺天盖地都是你们那边的消息,媒体压都压不住。”
“没什么好说的。”琴酒回答:“让他来。”
雨野初鹿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说。”
贝尔摩德挑眉,又看向了雨野初鹿,她从自己昂贵的皮包里面拿出了一块小小的石头。
“满足一下小石头的好奇心吧?”
雨野初鹿眼睛骤然一亮:“好。”
作为一个异能力者,雨野初鹿拥有很大的想象能力,他讲述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会让旁听者感到无聊。
“你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表情有多么好玩。”
琴酒坐在车里,听着雨野初鹿叽叽喳喳且眉飞色舞,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擦着风衣的角。
贝尔摩德随手递了一根烟过去。
这个动作不是第一次做,在此之前,他们的配合也算是默契。
贝尔摩德一眼就看得出来,琴酒的烟瘾犯了。
琴酒用余光看了雨野初鹿一眼,没接。
“改性子了?”,贝尔摩德笑了笑,将烟收了回来。
“跟你没关。”
贝尔摩德跟雨野初鹿做口型:‘看,还是老样子。’
她已经熟练的知道怎么跟雨野初鹿相处了。
雨野初鹿没忍住,跟着点了点头。
琴酒没理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小动作,问贝尔摩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贝尔摩德收回了神色,面容淡淡:“都没问题。”
“今天在飞机场的事情,交给后面的人处理。”
“在你们下飞机的时候,我就已经着手开始准备了。”
“最近雨野初鹿身边会出现一些窥子,你去收拾了。”
“……”
贝尔摩德抽了抽嘴角:“我不加班。”
“你自己去跟那位大人说。”
雨野初鹿没插上嘴,听着两个人已经将大多数事情都敲定了之后,就都不说话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其实国外的风景他之前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