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来到府衙门口,管帐员冷冷打量李云几眼。“那里的?送什么礼物?”
李云微微一笑:“马塔县县令李云前来给老父台拜寿。礼物,一百寿馍,一百寿桃。”
“哦,我们可是听说,李县令生意做的很大,日进斗金,这馍馍里面有什么讲究不成。”管帐员不冷不热说道。
“呃,天下大旱,我县中三十万百姓,三十万张嘴啊,国库不拨来粮食,我们的点滴生意,真是杯水车薪。”李云慨叹说道。
来了一个家人,到了管帐员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管帐员说道:“把李大人的礼品拿走吧,府台大人只不过请来一些好友而已。”
说着就把李云的果品扔出了府台。
引来了同是县太爷的官员们一顿无情嘲笑。
第二天,一大早。府台衙门派人来前来清查军粮事项。
查出来军粮少了五十万担,这些人没有说什么。骑着骏马扬长而去。
但是,所有的当差衙役一个个心头清楚,县太爷恐怕要大祸临头。
师爷乔瑶说道:“太爷,如今之际,也只有狠狠贿赂府台才有着一线生机。”
李云笑笑:“乔兄,我问你我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财给他送礼。如此名目繁多的礼品,我们一次也没有去,只怕府台已经将我恨之入骨。现在全县地主富豪,对我是恨之入骨,那里能够弄来什么礼钱。更何况有了礼钱,也会是死路一条,还要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明天我为百姓求一场雨试一试。”李云嘱咐道,“如果成功,我们一县百姓生活有望,我也无憾。如果不能够求来雨水,我就代替全县百姓,受罪。”
“太爷,您这样做,其不让京城中的父母为之……”
李云摆摆手说道:“乔兄怎么还这样说那,为国尽忠,就很难为家尽孝,忠孝自古难两全。作为百姓父母官,为百姓死,乃是我分内事儿啊。去吧,去把柴山准备好。”
正午,烈阳。
毒花花的太阳依旧了疯。
李云在城南的乱石岗上,对着柴山跪下来:“苍天在上,小人李云乃是这马塔县一县的父母官。一年大旱颗粒无收,百姓们期盼雨水,望穿眼眶。不知道此地百姓有何不敬苍天之处。才导致万千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愿意用我自己的生命,换取百姓的活路。苍天为证,大地为凭。拿酒来。”
差役端来三碗酒,李云双手举酒举过头顶,而后浇点下来。三碗过后,自己斟了一碗,一仰头咕咚咚咚喝下去。哐啷一声摔下来,摔做了千万碎片。
身后十万百姓,验证看着,县令求雨。而后一步步登上了这一处高高柴山。
李云站在高山之上,抬头望天。
“午时三刻已到,我李云愿意代县里千万百姓,受这样的罪过。为了父老乡亲们,死,乃是一件小事,只盼望乡亲们能够过上好生活。”
好像是一场暴风突然而起,下面的百姓猛然间哭叫起来:“老爷,啊嘿嘿嘿,老爷,您不要啊。没有您那有我们这三十万人的一县百姓,您是我们所有人的再生父母啊。”
“老爷,不是您开的粥棚,我们一家老小早都饿死了,那里还有我们的生路。恩人呐,恩人。”
说着万千百姓跪下来磕头,还有些百姓要冲过来。
李云冷静说道:“点火。”
大地黄土起风尘,
百姓望天望雨云。
碧血丹心忧国道,
小民如草不堪闻。
生生死死平常事,
谁解平生一片心。
李云吟诵着这一诗,在缭绕的火光里,慢慢的消散。
柴山之下,是无数哭死哭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