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一个没男人的寡妇,加上经常接零零散散的会计活,总会有人登门。
这一来二去,久了,周围的人都说她搞破鞋,往家门口泼屎尿。
期初胡英梅还极力辩解,但没有用,世俗的眼光,在这个年代,太重了。
每天她把门前清理的干干净净,第二天总会又被扔满。
渐渐的,她也不再去解释,不再去清理,脏就脏吧,臭就臭吧…
“搞破鞋的,今天还带着儿子一起出去乱搞啊?”
“不要脸的货,还不赶紧去死啊!”
“丢人现眼!”
几个凑在阴凉树下嗑瓜子的妇人,远远看到胡英梅回来,就立刻恶毒的咒骂起来。
听着骂声。
胡英梅用尽全身力气,站直了身子,抬起下巴,眼眸中带着一股子的冷漠与孤傲。
她是穷,甚至穷的快活不下去。
但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胡英梅都不会丢掉骨子里的那份坚强。
她艰难跨过一大堆垃圾,打开房门。
把儿子放在门口的椅子上,然后打了一盆水出来,给儿子洗脸。
这时候。
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从巷口传来。
胡英梅眼角余光看了一眼。
车上是一个很年轻很英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西裤,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给人一种很绅士的感觉。
但一副墨镜,加上嘴角叼着的一根烟,以及似有似无的痞像,又把这份绅士的外表,像玻璃一样打碎。
男人车上还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胡英梅确信,这两人应该不是来找她的,用钥匙打开门,小心翼翼把儿子放在门口的凳子上。
但紧跟着,摩托车声越来越近,突然停在了她家门口。
“你是胡英梅?”
李秀成说话的同时,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