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母后,
你别说这些了,不是朕不认舅舅,是他啊,当年当着宦官面,打朕巴掌,这仇,我是一定要报!要不你让舅舅凑过来,朕也打他一巴掌,那我们就冰释前嫌了!”
那时宇文铎把四周看见的人,全都处死了,岂料让慧贵妃的人看了去,这丢脸事儿到底还是传出去了。
萧太后捏紧了帕子,想到了萧复的反应:“你要打你舅舅,你以为他是什么人,狠心了一下将你掐死!”
“那不就得了,母后明知你那弟弟是个什么人,还让朕与他冰释前嫌?”
萧太后无法与他争辩。
“你父皇登基之时,亦是讨好群臣,这江山,虽是你的,但也不完全是你的……”
宇文铎听不进去,锦衣卫来报,说群臣都在陆续入宫了。
“好,每个人都搜身,不仅要查武器,还要查瓶瓶罐罐,尤其是徐阁老。”
徐阁老这样的一品首辅,入宫本是不需要严查的。
出府前,徐阁老拿着赵王递来的罐子,沉默不语。
宫里传来消息,说皇帝找了个理由,将慧贵妃打入了冷宫,后来消息就断了,传递消息的丫头也死了。
天牢,昨夜徐阁老才去过,徐卓君还好端端的,身上没有大伤,只是徐卓君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大喊着:“爹,你去求皇上,唐孟扬那个狗贼信口胡说,说他和赵王勾结,陷我们徐家于不义!”
进宫前,徐阁老犹豫再三,将罐子放了回去,藏在了梁顶上。
带这东西进宫,还是太冒险了,卓君还有救。
船上,林子葵和金樽在对弈。
他不是欺负孩子的人,总是时不时地停顿,走一些不明显的错棋,让孩子能体会到旗鼓相当的乐趣。
金樽是完全看不出,和林公子下棋,简直不要太开心!这比和侯爷在一块儿,要好玩多了。
萧复是同谢老三一起,从洪武门进宫的。因着寿宴,萧复披着红色白鹤纹狐裘。
自然两人也被搜了身,尤其是萧复,锦衣卫指挥使在他身上摸了很久,摸得萧复不快,于是走了几步路,背着手,用了十足的劲道弹出一颗石子儿,黄指挥使敏锐察觉,一瞬便扭头躲开,大喝:“定北侯!”
“喊我做什么?”萧复抓了一把的石头射出去,其中一枚正中黄指挥使的痒痒穴!
黄指挥使跪在地上,突然开始滚地发抖。所有锦衣卫都扑上来:“指挥使!”
“师父!”
黄指挥使咬着牙,浑身奇痒难耐地在地上扭动着,根本无法控制。这个定北侯,就算他不带兵器,一枚石子儿,一片树叶,也能杀人不见血。
隔着那么远,居然能打中自己的痒穴,故意羞辱自己!
“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萧复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沿着皇宫长廊,渐渐深入虎穴。
临到夜宴开始前,萧复先去看了自家长姐萧太后,你来我往地寒暄几句,萧复说:“今日长姐寿宴,我不仅带了寿礼,还给陛下带了一个人。”
“带了一个人?”宇文铎就站在屏风背后,竖起耳朵听。是萧太后硬要他来的,要他和舅舅握手言和,这算什么?萧复一进来,他干脆躲着了,不大乐意见。
萧复说:“只不过陛下不在,我想到兹事重大,还是先跟太后通个气。”
萧太后:“你带了谁来?”
莫不是带的女子,给皇帝纳妃的?
萧复没吱声,拍了下手,门开了,元庆扛着一个麻袋进来,麻袋还在他肩膀上乱动。
萧太后吓得退后一步:“这是什么东西?”
萧复:“他不是东西。”
元庆解开麻袋,抽出那人嘴里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