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拳头紧握,心中的怒火逐渐压下,沉声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满宠脸色铁青道:“散播此消息之人,心思何其歹毒,正中我们七寸之处,此事官方必须做出表态,以终止谣言,否则,让谣言四处散播,所有难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会被留下,从而互相猜忌,最后只会让民心离散,近来已经有些难民聚居区出现暴乱,如果不快点做出反应,自由领恐怕会被难民给毁灭!”现在自由领吸纳的难民数量已经远远超出承受范围,一旦暴动,领地瞬间会成为废墟。
秦戈愤然用力锤击面前的书案,吼道:“操!”说完泄气一般坐在主位上,此时他真是骑虎难下,如果公布遣散难民的方案,他在泰山郡营造的义士之名将土崩瓦解,而且那些无路可走的难民势必群起而攻,到时一场内乱不可避免。而如果收回遣散的计划,向民众保证自己将会庇佑所有难民,这无异于饮鸩止渴,这些无处安放的难民将迟早成为拖垮自由领的累赘。
陈渊咬着牙道:“主公!我现在回领地安顿民众情绪,同时尽快制定出土地分配方案,而此事你必须尽快决断,否则……”话没有说下去,但是众人都知道后面是什么意思。
秦戈长叹口气道:“罢了!那就先麻烦诸位了,让我想想!”
……
新军驻地,秦继武所在的主帐内,秦继武、尤镛、赵建刚、毕志山等人列在军帐内,这些都是秦戈安插在新军中的自由领中坚力量。
赵建刚忧心忡忡道:“近来,新军中很多黄巾兵以前的头目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而且新降的黄巾将领时常暗中聚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秦继武用手轻轻敲着桌子,一言不发。
尤镛盯着秦继武道:“将军!我们应该有所行动,敲山震虎,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收起小心思!同时将此事尽快汇报给主公,让他定夺!”尤镛加入自由领后战功赫赫,深受秦戈器重,这次作为秦继武的副手,秦戈也是让他辅助秦继武压制廖化,赵建刚二人听闻尤镛的意见,纷纷点头应是。
秦继武眼神中神情阴晴不定,最后摇了摇头道:“此事只不过是空穴来风,诸位将军各司其职便可!不要多想,我看现在就散了吧!”尤镛三人欲言又止,但是看到秦继武的神色,三人暗叹了口气,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赵建刚忧心忡忡道:“尤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小将军毕竟年纪太轻,不知世间人心险恶啊,我们要不要给主公汇报!”毕志山也是火急火燎的点头。他们都是自由领的老人,对领地和秦戈是绝对忠心,而现在黄巾兵明显已经有了造反的苗头,他们能随新军出征,便说明不惧死,只是担心遗祸无穷啊!
尤镛回头看了一眼帐篷内油灯映出的身影咬牙道:“既然继武将军是军事首领,我们要服从他的命令,诸位回去告诉各位弟兄,各司其职,安顿军心!”
……
夜幕下,在深山的一处丛林内,亢金龙盘膝坐在林中修炼,身周浮现着一条金龙,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亢金龙身前抱拳道:“星主,已经按你的吩咐,派人在自由领四处散播谣言,现在自由领民怨沸腾;同时已经联系星耀,由廖化出马亲自接触新军中的廖化以及黄巾义士,到时候新军会对自由领倒戈一击!”
亢金龙睁开眼睛,眼中闪着精光冷笑道:“墨家的高手十日后将驾驭机关兽赶来,同时,为了确保万一,你去联系水泊梁山的宋江,告诉他暗中联系博县的泰山山匪首领杜远,让他出兵协助周仓镇压新军,只要攻下自由领,他水泊梁山可以取而代之,成为我轩辕家的下属势力,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我要亲手灭掉自由领!”黑衣人抱拳领命。
……
衙门后的县令府邸,秦戈此时被诸事忙的焦头烂额,由于遣散流言疯传,近来不断有领地出现纠纷,自由领乱成了一锅粥,甚至在有心人的鼓动下,一个村落出现了暴乱,公职人员被打死,在领地造成了恶劣的影响。陈渊虽然尽力安抚民情,但是效果不大。
诸葛小亮急匆匆的进来,神色阴鸷道:“大哥!查清楚了,是轩辕家的人在暗中捣鬼!还有更坏的消息,轩辕家指派周仓等黄巾匪的重要人物,前去策反廖化,同时,他们勾结水泊梁山,准备联系博县匪首杜远,我怕新兵那边有变!”说完诸葛小亮急的两眼泛着泪,跪倒在地道:“大哥!都是因为我,害的领地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是连累了众兄弟!”
秦戈看着手中乌鸦寄来的书信,深吸一口气道:“好个轩辕家!”说完附身将诸葛小亮扶起道:“我与轩辕家注定有一战,是命运让我们兄弟目标一致,这事你不要自责!”
诸葛小亮含泪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如果新军倒戈,后果不堪设想!”
秦戈长叹道:“有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让新军出征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走投无路的豪赌,我将宝压在了继武和元俭身上,如果输了,那就输的一败涂地了!”诸葛小亮看着秦戈的神色,这一刻他才体会到争霸的残酷,什么叫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