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是真正发自内心地嘉许、肯定。
虞惜微怔,过了好一会儿,也跟他笑了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到他搭在桌面上的手,手指长而骨节明晰,不经意转着金色细头的钢笔,噙着那点儿漫不经心的疏懒,很勾人。
洁白的衬衣袖口微微收着,干净而挺括,就算在家里也这样矜贵讲究。
书房的灯光其实挺昏暗的,只在桌角亮着一盏暗黄色的台灯,厚重的布艺灯罩将光线收拢在他桌前,只有浅浅的一团。
注意到她的目光,沈述挑了下眉,松了下领口,解开一颗扣子:“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虞惜没说话,膝盖曲着抵在他中间,将座椅微微一转,他面向了她。
她膝盖碾了碾绵软的坐垫,不慎磕到他的西裤,凉滑的布料,让人浮想联翩。
房间里忽然变得更加静谧,呼吸可闻。
沈述定定望着她,手里的钢笔放到了桌上,手顺着裙边往上走,到了她腰间。
虞惜仰头闭上眼睛,表情享受,又有点羞涩。
但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那点儿羞涩很好地被压下去。
她舔了下嘴唇,另一只腿微微抵着用力,跪到了椅子上。
转椅就这样左右微微晃动起来。
为了支撑力道,她颤巍巍地扶住了他身后的椅背。
这一刻只觉得这座椅成了摇摆的小船,带着她荡来荡去,她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偏偏他坏得很,非要作乱,手里动个不停。
他的吻从她脖颈落到她脸上,呼吸渐渐粗重。
颠来倒去她感觉自己已经不稳了,只能用力抱着他,闭着眼睛,头往后仰。
椅子转动的幅度太大,撞到桌角,桌上的文件“哗哗哗”铺了一地。
虞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跌坐到了地上。她将散到肩前的头发拨到脑后,将滑落的吊带勾上去,伸脚尖去勾鞋子。
一只手快她一步,她抬头。
原来是沈述躬身将鞋子拾了起来,单膝跪地扶着她的脚替她穿上。
穿好后,他又俯身,勾着她的下巴去吻她的鼻尖:“舒服吗?”
虞惜觉得痒,要去推开他,但怎么抗拒得了他的力道,只能被他搂在怀里狠狠地索取。
她好喜欢啊,但还是得矜持一点,轻轻地点点头。
“有多舒服?”他贴在她耳边问她,“详细跟我说说,我好改进。”
虞惜自以为自己现在的脸皮已经被他调教地很厚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脸红心跳得不行,她嗫嚅着不肯开口。
沈述低笑,揽着她又吻上来。刚刚才穿上的吊带,这下又被他垫到了地上,还被他撕烂了一个大口子。
虞惜捏着那吊带看了好久,欲哭无泪,心疼极了:“桑蚕丝的呢,很贵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