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看着低调,面料一点也不普通。应该说,沈述让人随便给她置办的衣服就没有五位数以下的。
“我穿这身去会不会像是去炫耀的?”她拎着挎包在沈述面前转了转。
她穿的是身白色小香风套裙,款式很简单,只是在领口地方镶着几圈钻石。
沈述拉过她的手看了看:“完美。”
虞惜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你少来!”
“我送你过去?”
“你没事情吗?我自己去吧,我自己可以开车了。”
“没事儿,耽搁不了多久,晚上我再让老张去接你。”
虞惜点头应允。
她到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和江初意说的差不多,大学的同学再聚会就是吹逼大会,毫无营养。
虞惜和这帮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当初也只上了一年就转校了,唯一值得来见一见的就是当年的班导和几位恩师,他们帮了她太多。
尤其是班导,当年在那样的境地下海愿意为她发声奔走。
不像虞沉,不问缘由,也不追究孰是孰非,只是替她转了校,这么简单粗暴地盖棺定论,觉得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可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吗?
虞惜觉得不然。
那就像是蔓延在她心尖上的一道伤口,只是暂时愈合,可一旦触碰到,就会有撕裂般的疼痛。
望着客厅里大声谈笑的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虞惜只觉得漠然,像是在看皮影戏。
这些人,当年有作壁上观的,也有背后落井下石的。
不过更多的她已经记不清了,也不想再去计较。
就像沈述跟她说过的一样,没有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虞惜,你现在过得好吗?”班导握着她的手问她。
虞惜微笑点头:“我结婚了。”
班导惊讶地望着她,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也就不多问了,笑道:“那你丈夫一定对你很好吧?”
“嗯。”虞惜想到沈述,唇角不自觉上扬,“他很好很好。”
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发自内心地关心她、了解她且对她最好的人。
甚至超过她的父亲亲朋。
他是她一生的依靠,心灵的港湾。
不远处的拐角处。
“真要我把这个给她?”陈绍皱着眉,晃了晃手里的卡,“学校对她当年的抚恤?这理由可真够烂的。你干嘛不自己给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