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说准备了礼物,其实也就是随手揣了个别人送他的礼盒,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哑然失笑:“回自己家,哪儿真需要准备什么了?”
三点出的门,车开到长安街上就下雨了。
因为这场不期而遇的雨,他们被堵在路上几近一个小时。
雨刮器哗啦哗啦摆动个不停,水流分分合合,玻璃上一瞬间清晰的景象很快就被一层朦胧水汽覆盖。
虞惜觉得冷,搓了搓手:“老张回家了吗?”老张是他惯用的司机。
“我放了他假期。”沈述边看前面的红绿灯边跟她说。
说完发现她仍看着他的侧脸,回头跟她笑:“什么眼神?你老公在你眼里就是无良资本家,都不让劳动人民休息的?”
她托着腮帮子说:“以前是。”
见他眼神危险,她忙改口:“后来发现不是,你真的挺好的。”
千言万语,诉不尽她对他的喜欢、依赖。
他对待下属虽然严厉,但纯粹的就事论事,该给的待遇一点不会差,之前给他送饭的阿姨家里出了事,他也愿意拿钱给人看病,只让打了个欠条,从来没有催人还过钱,门口那个大爷车子抛锚了他也会卷起袖子给人看车。
他对金钱没有那么看重,待人真诚,对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他老是说沈瑗,对她不假辞色,但其实很宠爱这个妹妹。
她目光落在他指骨分明的手指上,见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就知道他有点不耐烦了,只是脸上不轻易显露情绪。
虞惜伸出手指,勾一下他的手心。
沈述微怔,稀罕地望着她:“招我啊?这可是在外面。”
她飞快抽回了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可没暗示他什么。
只是心里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好像只要碰碰他也好。
他望着她的眼神像是织着一张细密的网,将她一颗心兜住,然后慢慢地收紧、绞杀。
她逃不出去了,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
他好似能透过她的眼神看到她心里的想法,问她:“是不是特别喜欢你老公?喜欢得不得了?”
她受惊似的缩回目光,抬头去看窗外:“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
“不是吗?说中你心事了,不好意思看我了?”
“我是给你留点面子才不看你。”
沈述没忍住,放肆地笑起来。
她回头瞪他。
他笑过后就不笑她了,捉着她的手,肉麻兮兮地说:“我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要喜欢一辈子那种。”
他在说什么?真受不了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