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辛苦了!”
女子牵着小男孩下车,从衣袋里掏出一枚金饼子递给车夫,然后牵着小男孩儿站在城门口抬头看了许久,直到城楼上吹响关闭城门的号角声,这才往城内走去。
“站住,这位娘子眼生,还请摘下面巾拿出身份牌!”守门的兵卒早就注视到了这一对母子怪异的举动,伸手拦住了几乎是走在最后的两人。
女子也不说话,将一枚两寸大小的黄金令牌掏出来递到兵卒手中。
“当啷~”兵卒接过令牌只看得一眼,上面通武侯府几个古拙的篆字如同开水一般将他烫了一下,惊恐赶紧将令牌捡起来,还准备开口询问之时,抬头却发现这女子和小男孩已经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只能依稀看到两道背影。
“瓜怂,还在发什么呆,要关门了!”下楼巡查的百将重重一脚踹在兵卒的屁股上。
“百将,您看这是什么?”兵卒赶紧将手中的令牌递给百将,百将眼神一扫瞬间也像被开水烫了一下,手一抖脸色大变,急切的问:“这是哪儿来的?”
“方才一对母子,我看她们形迹可疑,站在城门处许久,我拦住盘查,她便拿出了这个!”兵卒解释。
“通武侯去世三年,这种黄金令牌早已不用,为何还会有人使用,照理说通武侯的家人也不会这么晚进城……”
就在百将莫名嘀咕之时,突然有一匹快马直奔城门而来,口中还在大呼稍等关门,但城楼上的兵卒却丝毫都没理会,继续推动绞盘,两扇厚重的城门最终还是轰然关闭。
“城门已关闭,没有特殊手令一律不准通行,城门处百丈乃是禁区,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男子在距离城门数十丈外便被守门的兵卒用长戈拦住。
“将军,请速开城门,某是太师府管事,有急事要出城通秉太师!”男子骑在马上焦急的大喊。
一群兵卒一听是太师府上的人,赶紧收起长戈,男子急匆匆车马奔到百将面前,掏出一枚腰牌递上剧烈的喘息着说:“还请将军通融,某有急事出城!”
“开门~”百将一看真的是太师府的腰牌,于是抬手吩咐将城门重新打开。
“踏踏踏踏……”
就在一群兵卒重新起闩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远处有剧烈的马蹄声疾驰而来,伴随着一片人仰马翻的惊呼尖叫,只见上百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皆都是黑盔黑甲的兵卒,瞬息之间便来到了城门处,为首一个身披铁甲的将军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大吼:“林百将何在,大统领有令,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靠近城门,更不得开启,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百将抬手制止了开门的兵卒,大步走上前接过令牌观看之后抱拳说:“原来是童校尉,既然是大统领命令,卑职自当遵从,但这位是太师府上管事,出城有急事通秉太师,本该放行!”
童校尉居高临下看了男子一眼挥手说:“陛下病重,大统领恐有六国余孽乘机闹事,命令严加布防,非有大统领手令,任何人不得放行,虽然太师府的事情紧急,但我等也不敢擅自做主,还请这位管事先去中尉府拿到大统领手令再来。”
“张管事恕罪,大统领命令某也不敢不遵,您要出城还是尽快去中尉府开通行单来吧,抱歉!”百将退回到男子身边遗憾的抱拳。
太师府管事年脸色虽然焦急,但却也只能微微拱手道谢之后翻身上马而去。
“林百将,南门今夜由我等接管值守,手令在此,速速换防!”
骑在马上的童校尉再次从怀里中摸出来一张纸抖开。
林百将接过来看了几眼之后略有些疑惑。
“童校尉,这手令上为何只有南门统领印鉴但却没有大统领的印鉴?”
“陛下巡游病重今日刚刚回京,大统领唯恐有不轨之徒趁机作乱,召集四营统领加强防御,临时签发换防命令,如若你有疑问就去中尉府当面向大统领询问,莫要贻误军机!”童校尉不动声色的开口。
林百将犹豫了一下抱拳说:“既然是大统领临时手谕,卑职自当遵从,这就带本部回营!”
“换防,回营!”林百将转身大吼,守门的兵卒瞬间都兴高采烈的收拾武器跟着离开。
“呼~”童校尉甩了一把额头的虚汗,随行的禁军也全都将手从马鞍旁边的钢弩上收回来。
“校尉,事情若是败露,明日陛下知之我等必然会掉脑袋啊!”一个禁军仰头看着巍峨的城楼脸色苍白惊恐的低声说。
“呵呵,明日,明日就要换皇帝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城门就行了,不会有事!”童校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