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贤闭上眼睛深呼吸,极尽控制情绪,如果他不够在乎颜羽,现在绝对不会站在马路上讲废话,重重的叹了口气,失落又无奈的说:&ldo;我帮你通知陆渊。&rdo;
颜羽:&ldo;谢谢。&rdo;
陆渊前脚收到颜羽被谁带走,以及去往的方位,后脚潘贤电话就打进来了。
强行压下心底里暴怒,为了颜羽的安全着想,在见到他之前必须忍着。
夜晚的风有些凉,吹的人不禁抱紧手臂,颜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正想开口让潘贤离开,谁知胃里犹如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根本压制不住。
颜羽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甚至连水都吐了个干净。
潘贤跑到车里拿了瓶水,焦急的眉头紧皱:&ldo;我送你去医院。&rdo;
&ldo;不用,&rdo;颜羽吐完突然感觉意识清醒不少,连身体的燥热也消退许多。
&ldo;什么就不用,难道连这种事也要和我分清楚,还是说不想让他误会?&rdo;潘贤没想到颜羽性格如此倔强。
即使是黑夜,但在路灯的照耀下依然能看清颜羽煞白的脸色,潘贤有些担心,也顾不得高兴与否,直接半拖半抱把人弄上车。
结果就如预想的,陆渊再次扑空,更是心急如焚,深知潘贤惦记颜羽,心思不纯,谁知刚刚那通电话是不是挑衅呢。
再打过去无人接听,最后干脆关机。
陆渊双目赤红,痛的无法呼吸。
第二天清晨,颜羽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悠悠转醒,立刻掀开被子发现还是昨晚的那身着装,身体除了头痛仍旧四肢无力外,其他再无不适,这才安下心。
房间的主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没去浴室洗漱,直接推开卧室门走出去,顶着苍白无血色的脸下楼,看见沙发上坐着似乎早就在此等候的潘贤,淡然的说:&ldo;虽然你昨晚的举动可能给我带来很多麻烦,但还是要谢谢。&rdo;
说完没有一丝留恋直接往门口走,潘贤没拦他,想拦也拦不住。
昨晚他没有趁人之危,没做任何冒犯之举,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觉得这样无任何意义,他要的是整个人以及那颗独属于自己的真心,现在知道一丝一毫都可能性都没有,又何必呢,徒增烦躁罢了。
陆渊整夜没睡,一直等在别墅门口,直到看见那个担惊受怕心心念念的人走出来,立刻冲出车外飞奔过去,&ldo;终于看见你了,终于看见了。&rdo;
紧紧拥进怀里再舍不得松手,&ldo;对不起,都是我的错。&rdo;
&ldo;回家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