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的一声,水袋从中炸开。
徐牧惊了惊,急忙拖住姜采薇的手臂,退到马车之后。
乓!又是一个水袋炸开。
“都往马车躲好,收起水袋!”徐牧咬着牙。
这帮该死的,是真要把他们逼上死路。
“东家,有神弓手。”周遵抽出朴刀,语气沉沉。
徐牧从未想过,古人的箭法,有朝一日,居然恐怖如斯。
“东家,这帮人是要渴死我们,后头再动手。”
徐牧何尝不知,抬起头,天色也已经近了黄昏,若是等到日落,四周围暗无天日,敌明我暗,恐怕会更加危险。
何况,还有个该死的神弓手,伺机而动。
“周遵,取个空水袋来。”
周遵急忙照做,拿了一个空空如也的水袋,递到徐牧手里。
徐牧沉着脸,抬着手,将水袋从马车后露出。仅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又是一声“乓”,空水袋立即在半空炸开。
这特么开自动瞄准了吧。
徐牧揉着额头,苦思一番,即便隐约判断出了神弓手的位置,但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李小婉,把你的虎牌盾扔过来。”
马车里,抱着头的李小婉,匆忙将那面巨大的虎牌盾,推下了马车。
“司虎,记不记得我讲的,重骑为坦。一手提盾,一手操刀,明白否?”
若换成其他人,可能做不到,但司虎能做到,这天生的扛把子力道,足够单手把虎牌盾耍得飞起。
“牧哥儿,瞧我的。”
徐牧抬起头,冷冷指去方向。
霎时间,司虎双腿夹起马腹,怒吼着提盾操刀,碾着尘沙急急掠去。
“陈盛,挂起马灯,带人绕后厮杀。”
徐牧也动了怒火,他甚至猜得出来,这帮所谓的武行,从一开始就打算沿途劫掠一番。
边关烽火连天,府官贪财贪功,营兵怯弱不战,谁又顾得上,几个平头百姓的生死。
唯有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