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德就这么被从椅子上拉起来,依旧没说话。
不是目光呆滞,而是目光清晰地麻木。
这还是上次阿莱耶带妻儿去桑浦市医院看完病回来后卡伦第一次见到汉德,这个孩子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卡伦对他打手语:
“你是不舒服么?”
汉德看了手语,也回应道:
“不,我很好。”
“如果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和我说。”
汉德摇了摇头,回应:
“不,我很好。”
顿了顿,
汉德继续手语:
“如果不舒服,会被……”
汉德双手十指快速抖动,卡伦不知道这个手势代表着什么意思。
珍对着卡伦打手语:
“很抱歉,先生,这孩子最近有些心情不好。”
卡伦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推开了珍,来到汉德面前: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汉德摇了摇头。
“如果你不告诉我,过几天你就会再去被……”
卡伦重复了一下先前汉德做的那个十根手指抖动的动作。
汉德脸上当即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双手抱头,张开嘴:
“啊!啊!啊!”
珍马上跑过去,抱着自己的儿子的头,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这对聋哑人母女,自己是无法进行下一步交流了,但凭着职业习惯,卡伦能够感受出来,汉德应该是被某件事留下了重大的心理创伤;
聋哑人他们对世界的感知以及和这个世界的交流本就比普通人要困难许多,他们的内心也往往更容易自我封闭,如果再遭遇心理创伤得不到处理或者继续恶化的话,那么后果会更为严重。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卡伦还记得他第一次用筷子时就能使得很好。
最后,卡伦还是走出了中介店铺,回到了小区里自己的家,打开门,发现凯文正用前爪夹着扫把正在扫地,地上有一滩盘子碎片。
普洱则蹲在旁边,用猫爪拨着大一点的碎片进簸箕。
“哦,天呐,卡伦,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工作做完了就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那个……这个……我只是想洗一下盘子。”
卡伦伸手将普洱抱起来,把它放在沙发上,然后把扫帚从凯文狗腿里拿出,拿着簸箕清扫好。
“对了,检查得怎么样了?”
“唔,没检查出什么。”普洱说道。
“汪!”凯文也点头。
“所以,我们怀疑可能是前任房主留下了些,不属于实质性的东西,然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和你达成了共鸣。
昨晚你睡觉时使用了防御术法,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
“不属于实质性的东西?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