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大街
京城的夜晚,与白天一样喧嚣、繁华,各式店铺、酒楼、青楼妓馆林立,热闹非凡,店铺门口的各式灯盏把正门口照得如同白昼,可惜光源不远,只能照着店铺门口,街道在这些灯光中显得幽暗而长,马行走在这样明明灭灭的灯光中显得朦胧而诗意。
童玉锦倚在夏琰的怀里,微微挂起骄窗帘布,帘布缝隙处,只能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外面的天空,在明明暗暗的灯光里,月亮显得特别澄清,特别明亮,在它周围,星星散满了整片夜空,有几颗很亮,很亮,童玉锦指着某一颗说道,“也许那一颗是你!”
夏琰微微斜头看出去,然后寻找到童玉锦所指的那一颗,“也许吧!”
“嘿嘿,你可真不谦虚,这么亮肯定是文曲星,那会是你!”童玉锦笑话夏琰。
夏琰伸出手捏她的鼻头,“就你调皮。”
“嘿嘿,你要是谦虚一点,我不就没话了!”童玉锦咯咯的笑着。
“狡辩!”
“啊欠……我困了!”童玉锦边说边往夏琰的怀里钻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夏琰看着说睡着就睡着的童玉锦,摇了摇头,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然后把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头顶,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夏琰早早的就上朝了,童玉锦睁了一下眼,见夏琰已经下床穿衣服,睡意连连的闭上眼后,嘟囔说道,“要是见到赵之仪,让他跟你过来,我有事请他帮忙。”
夏琰看着似睡非醒的童玉锦,反应很快,顺口便问道:“你们哪里都直呼人其名?”
“嗯!”童玉锦趴在床上,低低的哼了一句,三更天,真是人最困的时候,问犯困的人事情,犯困的人毫无警觉。
夏琰声音不重不轻,语气不重不缓,“就算皇上也是?”
童玉锦仍然趴在床上,头换了一个姿势,“当面叫主席或是书记,私下里都是叫名字。”
“当面……”夏琰一幅询问的口气。
童玉锦迷迷糊糊的接过话:“国家主席,我算是没机会当面了,所以在电视、报刊上见到,我都是直呼其名。”
“哦,原来如此!”夏琰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童玉锦那里的皇帝叫主席或是书记。
一句原来如此,惊醒了童玉锦,可是童玉锦没有表现出清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叽叽歪歪!”
“知道了,马上就出去!”夏琰看着不耐烦的小妻子轻轻笑道,衣服已经全部穿戴好,只差把金冠带到头上。
“再见,夫君大人!”童玉锦竖起一只手挥了挥了,一幅准备继续呼呼大睡的样子。
夏琰摇了摇头,夫君上朝,谁家的妻子不起来服伺,也就我把你宠成这样了,低下头,亲了一口童玉锦侧着的耳朵,“睡吧,你这个调皮鬼!”
夏琰踱着方正的官步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没有脚步声。
童玉锦却霍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拍着自己的额头,“我……没醉酒啊,怎么能说醉话,怎么回事?他……”她看向房门口,他怎么能问得那么自然,难道已经知道我是一只小鬼了,天啊,怎么会这样,最后那句‘调皮鬼’难道在暗示我,怎么会这样……我……不会被当妖魔鬼怪烧掉吧,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童玉锦趴到床上脸贴着床面,一只手死劲捶着床铺,“啊……啊……”
美珍听到声音进来,急切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啦?”
听到美珍声音,童玉锦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抬起头看了几息美珍,然后颓然的趴到床上,“做恶梦了,现在没事了!”
“哦……”美珍半信半疑,候爷刚刚走了没多久,难道是候爷训夫人不起床送他?
夏琰坐到马车上时才有空细细琢磨童玉锦的话,她居然什么都承认了,她从遥远的海那边而来,还是鬼魂附身,如果是鬼魂附身……,不知为何夏琰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童玉锦的情形,那天的‘她’分明已经被自己的表弟踢死了,却在下雨之前又活了过来,难道她就是那时而来?难道是因为自己要路过哪里,她……为自己而来?对,她肯定是为自己而来,若不然在以后,自己也不会数次遇到她,她逃命不会逃到自己马车上,也不会她在递状纸打官司时,自己就那么巧出现在东盛,在无形中给了她帮衬,……夏琰想了他们有过交集的每一次,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童玉锦是自己的,她只有属于自己,从她第一猴到自己身上,自己没有把又臭又脏的她扔掉、杀掉,他就应该知道,她对自己是特别的,即使是一只小鬼,她也是一只调皮惹人爱的小鬼。
可是人人都道鬼没有影子,不能见太阳,身上是冰冷的,我家锦儿有影子,能见太阳,身上是暖和的,难道她其实是一个小仙女?我上辈子救了她,她来报恩了?
不得不说,一本正径的小候爷在这件事上,天想行空的想象比任何人都要丰富,一路上,童玉锦时而是小鬼,时而是小仙女,时而是小妖精……总之,除了正常人类,小候爷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一直到皇宫左侧门,夏小同叫他,他都还在无尽的想象当中。
“爷,皇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