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急吼吼的叫道:“你们不能逼妾身啊,妾身也是人啊……”
童玉锦看了一眼卖可怜的姚氏:再次问道:“姚氏,你还记得我那天说过的话吗?”
姚氏面对童玉锦,立马变得油滑:“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那句?”
童玉锦挑眉:“要我提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直微笑的童玉锦脸色冷下来,哼了声,转身对大理寺卿樊大人说道,“大人,小民要反告姚氏!”
“反告?”攀大人微惊。
童玉锦回得清朗:“是,当堂反告!”
姚氏听到这话大声叫囔道,“你这是要逼死人吗?妾身已经身无分文,靠着周围人救济活着,你有什么资格来反告我?”
童玉锦冷然:“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充耳不闻,怪不得我不客气?”
姚氏突然头跄地拍着地面又哭又闹,“夫啊,我的夫啊,你的尸骨还没有寒,你的婆娘就容不得妾身,这是要逼死妾身……怎么不让妾身跟你一起去得了……”
童玉锦大声说道:“没人逼人!”
“还说没有!”姚氏突然抬头,“就是你,你仗着开国公、仗着候爷,耀武扬威,将人逼上绝路……”
“肃静,肃静……”攀中易见事情发展的不可控,连忙叫道。
童玉锦冷眼看着姚氏声泪俱全的表演,瞄了几眼公堂门外,发现门口的人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泪雨涟涟的姚氏,人果然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果然同情弱者,可她真是弱者吗?
谢苏理见姚氏作得差不多了,拱了拱手,心情仿佛很沉重,“大人,学生的代诉人不过是一内宅妇人,依着夫君而活,现如今夫君已去,身无分文,你让她如何活下去,她也不过是激奋之下才起状告之心,现在夏候夫人却要反告代诉人,一个弱势的小妾怎么能对抗高高在上的候夫人?大人,还请主持公道!”
果然有两把刷子,如果不是站在对立面,童玉锦能给这个年轻人喝彩,说得真不错,可是自己能让他颠倒黑白吗?
当然不能,童玉锦拱手准备正准说话,一直要插话的三王爷终于跳出来了,“年轻人,说得好,以强恃弱,真不是人干的事,你们说对不对?”三王爷不仅要插话,还拉公堂门口之人附合他。
还真被他拉了同情,门口的说道:“是啊,这小妾大概也是迫不得以吧?”
“看着是挺可怜的!”
“就是,夏夫人,你就高抬贵手,原谅了他吧!”
童玉锦重复中年男人的话:“高抬贵手?”
中年男人点头:“是啊,夫人,你的夫君是候爷,要什么有什么,这个小妾,男人已死,什么都没有了,挺可怜的,你就不要反告了吧?”
童玉锦朝门口走了走,“这位大叔,怎么称呼你?”
中年男人不防童玉锦亲自走到门口跟自己说话,老脸红了一下,“免贵姓王!”
“王大叔——”
“候……夫人客气了!”中年男人显得窘迫。
为了缓和他的紧张,童玉锦笑了笑:和气的问道:“王大叔读过书吗?”
“不多!”
“不多也是读过”童玉锦说道,“那好,既然读过,我说一则故事,看看你有没有听过?”
说故事?所有人都不懂童玉锦想干什么,都好奇。
中年男人更好奇,连忙说道:“候夫人请讲——”
“孔子,大家知道吧?”童玉锦看向众人。
“知道,当然知道,大圣人!”
童玉锦点头,“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话说有一天,孔圣人和友人一起出去野炊,做了一大锅香喷喷的饭食,等到要开饭时,大家都围坐到大锅边,突然有一个弟子第一个伸手在锅里抓了一把食物,然后快速的塞到自己嘴里。
孔圣人见弟子这样没有礼仪、规矩,很生气,但出于修养和不影响大家食欲,他没有当场批评弟子,事后,他训斥了弟子,弟子听后一脸委屈,孔子问他为何委屈,他便说出原委,原来锅里飞了一只苍蝇,他先看到了,见其他人还没有注意到,怕他们因为这只苍蝇没有食欲,他才做出第一个抢饭吃的不雅之举。这个故事,王大叔听过吗?”
中年男人摇头:“没……没听过。”
“哦……”童玉锦问向门外其他人,“有谁听过吗?”
后面有人举手说道,“我爷爷讲过。”
童玉锦问道:“那这位兄台知道故事所要表达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