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埙明显地一愣。有人追问地理外貌,有人追问风土人情,还有人追问美人美食,唯有傅延,只是关切有没有一百人。
当真奇怪的很。
黄埙诚恳回复:“有的。花塬城位置优越,适合居住,城中有上千户人家,人数接近一万。”
“好的,那就打扰你了。”
傅延心里乐呵呵的,只要超过一百人,他就有办法完成任务了。
“不打扰不打扰,公子这边请。”
“我叫傅延,兄弟不介意可以喊我名字。”
“好的,傅兄。”
两人一路说着,朝黄埙指的方向行进。
沈誓则默默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一个时辰后,傅延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走的两条腿如同灌了铅。
他借着一棵大树坐下,抱怨道:“不是说不远的吗?怎么还没到?”
黄埙也满脸的迷糊,他焦急地望着前进的方向,抓了抓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虽说已经两年没回来过,但也不至于认不到回家的路啊,我确定是这条路没错。”
傅延无力地歪靠着身后的大树,心里碎碎念:这人真是不靠谱的很啊!
“还是明天再走吧,万一晚上在树林迷了路越走越远,岂不是做无用功。”
黄埙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四周,心里有些害怕,朝傅延的身边靠近两分,连连点头同意:“就按傅兄说得来。不知那位公子觉得如何?”
“嗯。”沈誓轻声应了一下,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继续修炼。
一阵凉风扫过,顶上的树叶落下几片,打在黄埙的身上,将黄埙吓了一跳,他又将四周瞄了一圈,悄悄往傅延坐近了些。
傅延冷的紧缩身体,此时又打了个喷嚏出来。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非得感冒不可。兄弟,有办法生火吗?”
“啊,我有火折子。”黄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递给傅延,“方才傅兄说的感冒是何物?”
“就是感染风寒。”傅延接过火折子,在附近捡了些枯枝,再清理出一片空地,勉强点燃一个火堆。
有了光亮,黄埙的胆子就大了许多,悄悄离傅延远了些。他又将怀中笛子取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问道:“此物实在精妙。不知傅兄是如何想到用竹子发音的?”
我想到?指望我想到,你们这个世界的音律还得落后一万年。
傅延说道:“这是先人的智慧,我也是喜欢才学习的。”
黄埙也很喜欢,但是他却怎么都吹不响,分明傅延拿着时,吹得十分。
黄埙不由得苦恼起来,“我方才也试过几回,怎么吹都吹不响,而傅兄吹出的旋律竟是如此委婉动听,是怎么做到的呢?”
傅延不由得笑了。当初因为兴趣,将各大乐器学了个遍,最精通的要数笛子和七弦琴。
傅延对音律向来敏感,但初学笛子时,也为发不出音而发愁,可见起难学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