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流露出浅浅笑意,不解道:“怎么帮,砸钱吗?”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做什么事都一根筋。”
“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砸钱,明显就是背后有人在故意引导舆论,佟叔叔遇人不慎,是时候清理门户了,而且我怀疑——”
虔清予的视线突然挪到她脖子上,下一刻,反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裹在她空荡荡的脖子上。
他的手暖乎乎的,不经意间擦过她脖颈上的肌肤,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佟穗不由自主的发了个抖。
围巾上上一个主人留下的余温还未散去,柔软温暖的触感贴着她,丝丝暖意传导过来,她甚至觉得脸颊也有些发热。
然而面前这人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一本正经说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佟家也不会破产。能通过正当手段走正当渠道解决的事情,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佟穗不自然的回避他炽热的目光,往后退一步又被他拉回来。
“合同能找到原件么?”
“我把颜节那份拿回来了,我爸这应该还有一份。”她点头,从包里翻出折叠的文件递给虔清予。
他接过的那瞬间佟穗突然警铃大作的攥紧。
虔清予挑了挑眉,疑惑的看着她。
听她道:“我忘了问,你刚刚说怀疑什么?”
“怀疑这事和当年的事有关。”
虔清予使了点劲,合同回到他手里,伴随着“嚓嚓”的撕纸响,那叠近半厘米厚的白纸,被他撕成四分五裂。
“你!”
“这份合同本身就是对你利益最大化,撕了对颜节没什么影响,也少了对你的束缚。”
他把碎纸往垃圾桶一扔,双手后撑在墙面,散漫的靠在她身侧,转头看她,突然像哄小孩似的道:“不想嫁,我们就不嫁了。好不好?”
“听到你说你在天文台实习,我挺为你开心,当年那个崇尚自由,与天空共舞的小精灵。”他神情自然的捏了捏她的精灵耳,“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虔清予从小就比同龄人要早熟,他的成熟体现在为人处世的冷静沉稳,或许是虔家书香底蕴给他营造的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始终能伫立在事件本身看待问题。他长着一张看着很正统的脸,流露出来的气质却又是桀骜不驯的,没有人能驾驭他。
“清清冷冷的热烈”用来形容他最好不过。
他唯一那点虔诚,只对佟穗表现过。
长此以往的相处,让佟穗早就习以为常,她会以亲密的家人来判定这段关系的始终。
一旦多想,就会不由自主的退缩。
他突然回国的这些天,从分别时那个不苟言笑的少年,变成善于表达自己的青年才俊,佟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无形的改变。
“我好想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