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大家反应的时间,她“轰”的一声,几乎是砸跪在地,头无力的垂下来。
再也没了当年趾高气昂的模样,唱跳时的清甜声线变成了沙哑的粗嗓,“程因霜,我给你道歉。”
“对不起。我为我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对你造成的伤害道歉,为我如今自以为是得意忘形对你造成的影响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佟穗冷笑一声,纠正她:“别拿年纪小不懂事来为自己开脱,谁当初不是一样大?”越说越气愤,“合着我年纪还比你小两岁,怎么不见得我欺负你?”
“穗穗。”程因霜撑着身子起来,把她护到身后。
“我爸,对,是我爸当初太纵容我了,我只是太想红太想成功了,我本来不是这样的……”庆智伊说着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郑执跟过来做笔录,结果没找着人,一推门,就看到这副场景,叹了口气,上去把人提起来。
庆智伊一把甩开他的手,“是不是你抓的我爸,你把我爸放了,我让他来道歉,对,罪魁祸首都是我爸,他要是不支持我也不会有这种事。”
她的情绪已经无人能控,头发散作一团,眼里显现些恍惚,精神失常。
“跟我回警局做笔录,做完笔录可以给你探视你爸爸的机会。”郑执尽量保持自己的中立。
“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你放了我爸呀!!”庆智伊说着就往地上嗑了起来,额头很快显现出碰撞的红包。
-
虔清予和祁怀跟去了警局,佟穗在病床前陪护。
看似短暂感知觉却漫长的笔录结束,郑执带着庆智伊去见庆华。
庆华初判三年有期徒刑,公告一出,佟氏集团“沉冤得雪”,终于得以重新运营。
隔着一层窗户,他还是嘴硬,“女啊,我的伊伊,你要相信爸爸,爸爸都是为你,不可能做坏事的!”
庆智伊在看到审判结果那刻,一道银针刺穿她模糊的双眼,终让她看清这一切。
错了就是错了,不要一错再错。
“爸,你好好服刑,我……”她憋着泪,“我会等你的,等你出来,我们好好生活,当个普通人。”
“你要替我翻案啊!女啊,我唯一的女啊!”
庆华双手固执的攀在栏柱上,朝着她坚决离去的背影呐喊。
祁怀点了根烟,一边咳嗽一边抽。
“抽不了就别勉强,谁惯的你臭毛病?”虔清予把他嘴里的那根烟抢走,丢进了烟灰缸。
“我这张脸,不抽烟可惜了。”祁怀叹了口气,“我要是脾气再坏一点,是不是就有人喜欢了?难怪在澳洲的时候来搭讪的女人都说我俩没男人味儿。”
虔清予嗤笑一声,“你别搭上我啊,别听了句话就当天理,干净清爽的香男人才有人喜欢。”
他眼中的低落不声不响的漫上来,轻声问:“那程因霜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们俩,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虔清予正经起来,严肃的提醒他,“她以前,过得很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