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几份表,她都有瞄过,尿检数据阳性。
这是大忌。
思索间,她不经意抬眸,看清对面的程因霜。
同样撑着一把雕花圆伞,脸上却一条红色的划痕,似是被雨水沾湿,周围晕染开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佟穗跑上前,还未开口,被她抱了个满怀,橙香味在她鼻息散开。
“对不起。”
“我没想到她们还是找上你,让你受苦了。”
她一时不知所措,听她一遍遍的说对不起,混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止。
来不及思考具体原因,也庆幸她能回来。
“你看到虔清予了吗?”
程因霜松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她犹豫了会,又飞快答:“我在路上遇见他,他说他有一场演讲比赛,要赶去参加,应该是回学校礼堂了吧。”
佟穗若有所思,想到他今天那身校服里的正装,好像有道理。
可是干嘛瞒着她,还把手表定位关了,说好一直朝她开启,反悔的这么快。
“你脸上的伤怎么搞的?”她思绪回笼,急急忙忙的问。
程因霜苦笑,往脸上一抹,红色瞬间被蹭到她指尖,“她们划的,用笔。”
她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抹去眼角的那滴泪,“我不会再懦弱下去了,这样只会让欺负你的人变本加厉。我今天试着反抗,才发现,其实她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人发疯发狠了,豺狼虎豹都会怕你。”
佟穗双眼湿润,伸出按压指纹的那个手指,一个同样蹭上红墨的指尖,两人撑着伞,在渐小的雨水里,承诺似的,互相按压彼此的指尖。
“以后不可以轻易推开我。”
“以后不可以轻易说放弃。”
在任何一段关系里,珍视,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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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她一边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充盈,却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今天一天都顺利得出奇。
再回看她们走的这条路,明明就是回家的路啊。
程因霜总有种被人托付送她安全回家的感觉。
“霜霜,你真的没什么事瞒着我吗?”她不安的问。
她摇摇头,说话却有点结巴,“没……没啊。”
除了虔清予,程因霜是她第二熟悉的朋友,不说不懂她,她基本行为习惯以及爱好,她都清楚,她这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