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该出个结果。日前,以梁美人所出的皇子隐隐有胜出之意。
皇后无子,梁美人为拉拢,倾尽母族全力讨好她,眼下册立太子的名单已经呈到她的案前了。
最显眼的就是梁美人的儿子的名字。没想到在局势逐渐明朗之时,竟然又冒出个圣人早已暗封的太子。
知道陆道莲身世的王皇后在收到暗信时,当着母族父兄,和丞相的面直接将桌案掀翻在地,之后不掩怒气地巡视过去,责备道:“事情闹到今日这个地步,诸位皆有着不可开脱的责任。”
“若不是你们大意,何曾会叫这个孽种逃出上京。诸位自称老谋深算之辈,运筹帷幄,朝中重臣,怎么连他在眼皮底下掌到密旨都不知道?"
是要一个傀儡帝王,还是要一个心机深沉有主张的人做太子,选择一目了然。自然是梁美人的儿子,对王皇后来说更容易掌控。
这对母子受她照拂良多,梁美人数次提出愿意将儿子交给王皇后养育,认她为母,都被王皇后拒绝了。
她要的是实质性的掌控,换个称呼,念声“母后”就想让她当成亲儿子,简直痴心妄想。
而陆道莲,此人在上京当国师时就让王皇后感到危险。如今他率领大军进京,很难说他不会为了生母一事,找她报仇。
两者相比较,还是梁美人的儿子更好。“眼下那个孽种不日将抵达京中,诸位可有想好,迎还是不迎?该如何阻挠他成为太子。”
感受到王皇后的怒气,齐聚在此处议事的臣子暗地对视一眼,熟料有人道:“皇后息怒,此事在臣看来,不失为一桩好事。"
“圣人昏迷不醒,冒然册立太子,本就承担着极大风险,若是圣人醒后追究起来,我等都逃不过以下犯上之罪。"
“既然眼下已经有了一位太子,他又有大军在身后,若不想血流成河,干脆以大化小,将他迎进京中——"
王皇后听得面露愕然,瞪着说话中的丞相钟离冲,“你疯了?他岂是什么善人,你这不是引狼入室。"
"也许是转机呢?"
当年,捏造事实,污蔑苏氏子弟同流合污的钟离冲,一派鹤发童颜的模样,轻抚下巴处的长须,眼露精光道:“当年事,早已过去,总要化干戈为玉帛。”
br>"此次皇后不如主动示好……""据闻,他出家还俗,已过加冠之年,身边还无半个姬妾。"
“皇后可等他入京后,替太子征选太子妃,充盈妻室,也好方便今后为皇后掌控。”王皇后终于反应过来,细想之后觉得也并不是不可行,“那太子妃人选……”
一旁王氏父子露出秘而不宣的微笑:“那自然是从我们王氏族里挑了。”
距离上京越近,眼前途径的州府越显富饶。此前为了赶路,都是策马行军,而宝嫣则被安置在马车中,起初还受了不少颠簸。
后来为了让她舒服些,马车里便铺了许多柔软的毡毯,还覆上了好几层顺滑的绢丝在上面。到了比较难行的路,陆道莲下令兵分两路,一路先行,一路改为走水道。
船舶在离上京最近的鸿燕府码头停靠。下了船,只需再骑行两三日就能抵达城关,对陆道莲来说那是个相当熟悉的地方。
对宝嫣来说,她是糊里糊涂,被陆道莲强行带往上京的。也怪她犹豫不决,才给了他可乘之机。将宝嫣横抱上岸,陆道莲按照原来计划的那般冲人吩咐:"就在此地休整一日,明日再赶路回京。”
彼时天色尚处于日落之际。码头上皆被官兵围了起来,不让庶民百姓靠近,有的只能隔着远处饱含敬畏地张望他们。
鸿燕府的府官大人早已接到消息,带着许多下官前来迎接太子,为其接风洗尘。只是在看到对方怀里抱着的身影后,鸿燕府的府官大人微微一愣。
消息上,未曾说过太子此行还携带有家眷。
那妇人的身子,极为柔软乖顺地靠在太子胸膛上,一双皓腕白得似春雪,勾着清俊神威的人的脖子,戴着缀了珍珠的帷帽,看不到脸。
吏不知什么样的妇人,迷住了这位出过家的“大圣人”。
而在陆道莲富有威慑的视线扫过来时,府官心弦一紧,仿佛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即刻上前,带人跪拜:"下臣鸿燕府郡守,梁仲学,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
随同而来的臣子小吏高声附和。
河面上,惊起一双飞鸥,如蜻蜓点水,展翅朝远处飞去。
周围平民百姓听闻声音,有样学样,跪地角匐以示恭敬,场面一
时看来风光无两,无疑这么做,相当于京中势力给足了陆道莲面子。
宝嫣在他怀中,对权势的感触是最深的,那种被万人敬仰的感觉,令她身形微僵,背后一片麻意,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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