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
还挺叫她意外的,她以为昨晚那么激烈,至少得爆三颗。
以前熬夜练功也会上火爆痘,这比练功劲儿大多了。
她洗漱完,回到房间,地毯上已经没有昨晚上乱丢的套子了,垃圾桶也换了新的垃圾袋。这野人是想把战场收拾干净当没打过仗?
从他动了把她骗回家的心思,到在烟酒店买烟顺带买了盒安全套,却还是在上楼前后悔,坦诚地告诉她,爆破没丢……
她就知道,昨晚上的一切,都将无法避免。
欲望谁都有,尤其喝醉酒,人性中无法掩藏的丑陋往往会被放大十几倍,但陈既还是忍住了。
她对陈既来说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是唾手可得的灯光。
没有良心谴责这个弊端,也没有世人鄙弃这个隐患,他想要就可以得到,只要他伸手,但他还是没有允许。
她认识的陈既就是这样的,克制,装不爱,像一个王八。
时间改变一切,唯独不会改变他。
可是,那时,现在,她总是会被这样的陈既吸引,所以他越是战胜欲望,琮玉的欲望越是作祟,鼓噪喧嚣。
即便他一身正气,不动如山,她也还是会把他从高处拖下来,骑在身下。
于是有一些事水到渠成,她被他占有,她终于得偿。
爆破站在门口,看着她,眼神一直在她的背心和四角裤徘徊。
这不陈既的衣服吗?
琮玉为什么穿陈既的衣服?
琮玉坐下来,冲它招手:“过来。”
爆破走过去,把长嘴搭在她膝盖,眼睛看着她。
她摸了摸它:“有没秘密跟我说?”
爆破把脑袋支起来,停顿了一下,爬起跑进一个房间,叼来厚厚一本票夹,放到琮玉腿上。
琮玉以为是陈既收藏的飞去北京的票根,打开看到称谓处的“陈既的琮玉”这几个字,直觉心漂浮往上,悬在了喉咙。
酒店。
邱文博醒来已经十二点了,一堵墙似的粗硕胳膊里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脸上妆很浓,晚上还不显,这会儿天大亮,看到浮在额头的粉、卡在法令纹里的粉,顿时觉得昨晚喷的延长药都不值当了。
他把她扯开,一脚蹬下床,横着眉毛从床头摸来烟盒,点了一根:“滚蛋!”
女人也不怵他:“后半场的钱转给我了吗?”
“你也配。”
女人哼笑一声,把他准备那身情趣衣脱了,扔他脸上:“行,当我嫖你的。”
邱文博气得脸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