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陈既也就接了,顺着话茬又说:“你跟郭札离婚是因为你们唯一的女儿走丢了,如果我告诉你,有你女儿的消息,你是不是就愿意松嘴了?”
女人停止折腾,看向陈既,脸色苍白,嘴唇在抖:“有消息……”
陈既说:“看你能说多少。”
女人盯着陈既,许久,低下了头,声音很小很无力:“你想知道什么?”
“郭札以前给谁干活?干什么活?”
女人又抬头,还是盯着陈既,这个问题叫她连女儿都不顾了,还是选择逃避,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
陈既不问了,却还是留了电话给她:“等确定了你女儿的行踪,会告诉你的。”
女人也不傻:“你不用拿我女儿当说辞,你们来找我的事我会保密的。”
“谢谢。”
该说的都说完了,陈既打开车门,女人下了车,拖着一条崴了的脚走进那条都是冻土的崎岖路。
陈既发动车,先开离了这一趟街。
琮玉拿纸巾把女人打翻的水擦干净了,随后才看向陈既。看他这游刃有余的架势,就是说这种威逼利诱别人的事没少干。
她这次前往西北,目的不在甘西,而在西塔坡。
陈既提早帮她找了司机,就是知道她的目的地。
在她没透露她也在玛吉县歇脚的情况下,陈既早在这里的路口等她,就是知道她会来这里找人。
她一点也不意外陈既知道这几点。
她这两年旅行,没有隐瞒行踪,社交媒体上也都有透露。
这期间她去了很多地方,其中西塔坡去了两次。
西塔坡古迹多,但可玩性不强,琮玉两次去是找修复师,帮沈经赋修个瓶子。
沈经赋早年得了一件年代久远的青瓷器,不知道被谁说这瓶子不真,他又是找人鉴定,又要找人修复保养,弄得周围人都知道他有一件价值不菲的瓷器。
琮玉这徒弟这么好使,他自然用得顺手,就把任务交给了她。
她前往西塔坡,周林律死活跟着,她管不了人家去哪儿,就随他了。
没承想周林律一个荒唐二代,关系却遍布天下,她甚至在他的引荐下认识了几个民间的收藏家。
从这几个收藏家的嘴里,她知道有个德国回来的女修复师,叫乔枝,很厉害。
两人接触了几回后,渐渐熟了。
琮玉这次前往西塔坡就是应她的邀请,参加一个古玩方面的博览会。
也是在相处过程中,琮玉知道了她曲折的身世。
她爸就是甘西市随南区贡方里的鉴定师,郭札。
她是在郭札早年从事鉴定工作时走丢的,后来,郭札夫妇因为她走丢的事有了隔阂,继而离婚了。
乔枝回国也想跟家里相认,只是运气不好,总被各种事耽搁。
再有一个比较棘手的事——郭札不认她。
琮玉听说这件事,也很奇怪郭札为什么不认她,正好来了甘西,就想着跟这位郭师傅见一面,没想到邱文博事先把人接走了。
也就有了状元门的那场冲突。
琮玉只好来找乔枝她妈。
刚才琮玉没有直接表明身份,也是怕乔枝她妈跟她爸一样有不认她的言行,换了一种方式询问,结果却没什么不同。
她妈宁可不要女儿消息,也不说郭札以前的事。
也就是说,郭札的以前,事关重要。
琮玉想起刚才乔枝她妈说的话,提醒陈既:“她说先前也有两个年轻人找过她。”